星期四, 12月 14, 2006

悼孫運璿 想我們這一代(摘自商業周刊第 953 期)

本篇文章摘自:商業周刊第 953 期
作者:金惟純

這一代佔盡了便宜,搶足了機會,誤盡了大事,我們應該向孫運璿那一代說謝謝,向下一代說抱歉,懇求他們再給我們機會,完成這一代應有的任務。

孫運璿走了。我和他並不相熟。唯一的一次接觸是在十七年前《商業周刊》兩週年慶,我們以「薪火相傳──再造台灣經濟奇蹟」為主題,邀請他擔任貴賓,他欣然接受。當他坐在輪椅上蒞臨會場,兩百餘貴賓掌聲如雷、列隊致敬,感人的場面讓我動容。

雖然如此,當年三十餘歲的我,對「台灣經濟奇蹟」,對「孫運璿」,只能說有概念,稱不上什麼深刻的體會。時隔十七年,他過世,反倒令我感慨萬千。

我想到孫運璿那一整代人,想到我自己所屬的這一代人,想到兩代人給台灣帶來了什麼,覺得不吐不快。孫運璿與病魔纏鬥二十餘年,成為他那一代最後殞落的巨星,是不是就是為了帶給時代這樣的省思?那我們怎麼能不想想呢?

當壯年孫運璿在台灣荒山野地建電塔時,正是如今掌權的戰後嬰兒潮出生之日,而我忝為其中之一。我們這一代,從小對他們那一代敬而遠之。因為他們通常很嚴肅、很威權、甚至無趣;他們常告訴我們應該如何、不應該如何,卻又說不出什麼精彩的道理,總是老生常談。在家庭如此,在學校如此,在工作場合如此,在政治、社會上仍然如此。

因此,很自然的,我們這一代成長於承平時代的戰後嬰兒潮,就成了或隱性、或顯性的叛逆小子。在我們的青年時期,心中的英雄從不是上一代,多半不是古人、就是外國人。我們甚至認為,我們的上上代,也比上一代精彩氣魄得多。我們既然認為他們拘謹、威權、無趣,當然也很容易忽略他們到底做了些什麼。等我們這一代在抗爭和機巧中奪到了權,為了凸顯自己的正當性和優越性,更輕易的給他們戴上「威權少數統治」的帽子,找幾樁他們曾經犯過錯的事件,就準備這麼蓋棺論定了。

但孫運璿卻掙扎著活到了九十三歲才走,在我們這一代掌權卻一事無成的此時此刻,以他的死來提醒我們,他們曾經是如何的艱辛奮進、如何的無私無我、如何的高瞻遠矚;提醒我們,他們原來做了那麼多,卻取了那麼少,省吃儉用的都留給了我們。

孫運璿們的那一代,也是被壓抑的一代。他們的上一代是革命元老,下一代是青年才俊。他們青年時期在戰火動盪中度過,要靠辛勤恭謹熬到老才出頭。然而,台灣卻在他們手中脫胎換骨。他們創造了經濟奇蹟,讓數百萬家庭脫貧進入小康;他們甚至在臨退場前,還推動著影響未來二十年的前瞻規畫。從其中得到最大利益的是誰?正是如今當權的戰後嬰兒潮── 我們。他們的付出,使我們能在安定中成長、有機會受教育,在高成長經濟背景下就業、創業、累積財富、成就自我,甚至壯年掌大權,成為史上少有的幸運一代。

其實他們也可以不如此。不是說威權體制嗎?連殺人都可以,貪污有什麼不可以?炫耀有什麼不可以?人格破產有什麼不可以?奢華享受有什麼不可以?短視近利有什麼不可以?不是許多威權主政者都這麼做嗎?然而,他們那一代的在上位者卻沒有這麼做。沒錯,基於許許多多的時空條件因素,那一代是威權的一代,但他們卻在威權的框架下努力少犯錯誤,努力的多做對的事。持平的說,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活出了威權體制的某種典範。因為他們心中有國家、有人民,並以下一代的福祉為念。

我們這一代呢?我們平均教育程度比他們高,機會比他們多,日子過得比他們優渥,但這究竟是因為我們的優秀,還是因為他們的奉獻?我們自豪於衝撞了他們的威權,催促了民主提前到來,並使自己成為最大獲利者。我們弄出了「本土」概念,當然也有助於自身提前掌權。除此之外,我們還做了什麼?我們能讓下一代更優秀嗎?機會比我們更多嗎?日子過得比我們更好嗎?或者,更簡單的比照上一代的標準,我們活出了民主體制的某種典範嗎?

這答案不用問別人,問我們自己就知道了。當然,我們這一代還沒蓋棺論定,說不定還有十年,還有許多事有待成就,我們的時間還不夠。那麼,就該再問問,我們的價值觀、人格和見識,是不是可能成就大事?我們心中有國家、人民嗎?我們處處以下一代福祉為念嗎?如果我們這一代的掌權者,心中只有權力,沒有是非和責任,那麼,是誰拱著他們出頭的?是誰縱容他們可以這麼做的?這責任,難道不是我們這一代必須集體承擔的?

答案很清楚,迄今為止,我們這一代是佔盡了便宜,搶足了機會,誤盡了大事的一代。我們應該向孫運璿那一代說謝謝,表示懺悔,然後改過自新;我們應該向下一代說抱歉,懇求他們再給我們機會。我們應該繼承上一代傳下的薪火,完成我們這一代應有的任務:再造台灣經濟奇蹟,樹立民主典範。

頂多只剩十年了。如果從現在開始,我們能讓自己這一代真正優秀的好人出頭,也許還有機會。如果我們立即這麼做,也許我們之中有人能活到九十三歲,當他去世的時候,能讓下一代人由衷的紀念他,並且想起我們這一代曾經共同成就的事,為他們而做的事。要不然,我們一定會面對後代的質問:那時候,你在做什麼?

星期日, 12月 03, 2006

阿扁的歷史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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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扁下台的日子近了!
前幾天,阿扁悄悄的過完生日,他的流年小限也從轟轟烈烈的廉貞貪狼走到居安思危的天機。從現在開始,虛張聲勢的阿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具備強烈危機意識的末代總統。這一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止下台後被接班人清算。
注意,是接班人唷!不是藍營的馬英九,也不是中國,而是接班人。在千百年的政治輪迴中,最危險的敵人往往不是對手,而是接班人!
施明德發起紅衫軍的倒扁運動時,大家問我的都是:阿扁會不會下台?我說:不會,時機不對!阿扁的運勢還在廉貪,必然負隅頑抗,怎會下台?
他要下台,必然是在走到〇七年運勢時才會下,而且一定是因為內鬥而下台,而不是外批而下台。
此所以,我寫〔施明德的困境〕時,說:
施明德固然是義無反顧,但阿扁也已沒有後路可退,難道阿扁會自動下台嗎?如果你是阿扁,你會自動下台嗎?
結果,一波波的罷免,倒扁,是不是只是凝聚綠營的團結?反而延緩綠營內鬥的壓力,讓阿扁繼續在台上唱獨角戲呢?
但阿扁也只能唱獨角戲了,因為,綠營已經逐漸完成了切割。
我在〔後阿扁時期:蘇不能“修”,呂卻能“後”〕裡說:
蘇貞昌要走自己的路,走修正主義,當「走資派」,固然沒錯,但是如果他真的搞好經濟,那麼,不就證明阿扁的積極管理是錯的?也連帶證明阿輝伯的戒急用忍是錯的?在政治的大旗之下,政客的路線正確遠比知識正確重要,民之所欲,常在我心根本是鬼話,於是,蘇貞昌不止要和阿扁作對,也要和阿輝伯作對,試問,他是否也是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出?
這才是整個民進黨的焦慮,民進黨的神主牌是極左的台獨,它們的經濟政策就是沒有政策,誰敢當蘇修?讓蘇貞昌把經濟搞好了,民進黨也完了。是則進亦死,退亦死,能夠讓他這樣「衝衝衝」嗎?
所以,最近蘇貞昌明確表態,說:「總統若涉及貪腐就該下台!」。
這句話被藍營解讀為,陳瑞仁已經上呈結案報告,阿扁又過關了。
我認為不對。這句話代表的,應該是蘇貞昌已經掌控形勢了!他已經拿到發球權,他已不再是阿扁任命的行政院長,而是關係到〇八年民進黨能否延續政權希望之所繫的候選人。
這時候,阿扁就要皮皮挫了,因為,拉抬聲勢的最佳方法,通常是拿前一任的貪腐無能開刀,才能迅速聚集已經渙散的人心。
此所以接班人往往是最可怕的敵人的原因。
要知道,綠營再怎麼罵馬英九,他的泛藍鐵票是跑不掉的。同樣的,藍營再怎麼攻擊扁政府貪腐,深綠鐵票也是不會跑的。
任何一個綠營接班人,要能迅速找回原來支持者的方法,就是切割貪腐。此所以,四大天王裡,除了最沒機會的游錫堃必須抱緊阿扁大腿以外,其它天王是否都必須保持距離?
四大天王的競爭中,在沒有人取得確切領先以前,綠營沒有人敢讓阿扁下台,他是一個護身符。
但當蘇貞昌已經能夠獨攬大權,這時,阿扁就不再是護身符,而是拌腳石了!
這其中,悄悄會發生質變的關係是扁呂關係;由於扁無法控制蘇,要不要拉呂以制蘇?將會是阿扁的一個難以承受之重。
這部份,礙於測不準原理,我不能公開說明,暫且賣個關子,容後再敍。
阿扁的歷史定位早已決定,他向不向急獨靠攏都不會改變這個定位。
因為在他任內,根本也沒有獨的本錢,只能更被譏為搖擺的機會主義者而已。
我在〔阿扁,眾「盼」親「離」? 〕一文中說:
政治本就沒有對錯,只有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但是大家往往忽略,成王敗寇的定律裡有個重要的但書,成王的時間要能經歷三代百年,否則仍是敗寇。
這話怎麼說呢?從歷史的演化規則來看,任何一個推翻前朝的新政權,都必然會將前朝妖魔化,以顯示自己的正當性。
而對於被妖魔化的前朝,就必然會被無限放大所有的錯誤。
因此,一個朝代如果無法延續三代百年,則開國君王必然會被成為妖魔化的對象。觀諸歷史上的短命王朝,沒有人能逃避這個定律。
像五代十國這種一代而亡的就不必說了,秦與隋都是二世而亡,秦始皇與隋文帝都是雄才大略,才能一統天下。
秦始皇的焚書坑儒被列為暴君的罪狀,是在漢朝獨尊儒術之後,才被放大的罪狀。
劉邦本人就很不尊重讀書人,他在項羽綁了老父說要剁成肉醬時,還笑著說請分我一杯羹的樣子,十足是個無賴。
但因漢祚悠長,開國帝王的缺點全被掩蓋,天人合一,劉邦貴為天子,當然在歷史中,沒有任何瑕疵。
如果不是司馬遷的史記裡,很技巧的在項羽本紀等其它人傳記中,提及劉邦的一些事蹟,後人如何知道劉邦的真實面目?
阿扁呢?歷史會如何描述他?
獨派的歷史,會說他:「最有機會獨,但卻沒膽子獨的失敗者!」。
統派的歷史,則會說他:「閉關自守,喪失台灣競爭力的獨裁者!」。
但他還有沒有機會重來一次呢?重來一次,歷史會被改寫嗎?
歷史是公平的,他的歷史定位已經決定,但台灣人民呢?六年來,被阿扁牽著走的台灣人民。
藍營哭了,不甘心啊!
綠營也哭了,也不甘心啊!
不管你支持藍或綠,最終才發覺,沒有人得到好處,除了阿扁。台灣競爭力在長期的統獨抗爭中,迅速向下沉淪,人民是最大的輸家。
統獨有解了嗎?
楊甦棣的發言打醒了很多人,台灣根本沒有條件談統獨。從尼克森開始,統獨只是美國與中國談判時的一個籌碼而已。
台灣明統暗獨,是最符合美國利益的談判方式。
布希現在急了,選情告急,需要阿扁相助,只能力挺。
但〇八年呢?二年前,我在〔兩岸關係大預測!(中) 〕曾說:
六千億軍購如火如荼,美國如果不造成兩岸情勢升高的假象,那台灣為什麼要買武器?對軍火商而言,世界如果真的和平,就代表他們要破產了。
民主是什麼?民主代表,最多八年,就得換老闆。
在兩黨政治之下,換了老闆,政策往往就會急轉彎。前人之所棄,今人之所取;前人之所取,今人之所棄。
兩岸是統是獨,對美國領導人而言,是神聖的使命?還是誰給的利益高呢?
當年的尼克森,為了聯中制俄,就把最忠實的盟友--台灣出賣了。
現在的美國,看到越來越不聽話的台灣,什麼時候會再賣一次呢?那時候,就是阿扁的歷史定位定案的時候了吧!

星期一, 11月 27, 2006

評中共的愛國論

日前,北京又一輪打壓香港的民主。他們再度打出「愛國」牌,要求香港人遵從「政治上抓緊,經濟上扶持」的基調。

面對香港民主派人士要求民主的訴求,香港《文匯報》引述一位高官的威脅:「我有一把刀,平時不會輕易使用,但是民主派卻強迫我動用它。」

原來,中共在香港問題上,信奉的是回教,乖乖地聽話就是愛國;要求民主,就要動刀。如此軟硬兼施,目的就是要摧毀香港的民主。

同樣的,中共也用愛國這個招牌,要國內民眾配合。在台灣問題上,中共一樣是用「愛國」來作為宣傳基調。

那麼,中共口中的愛國論,其實是一種政治的心戰喊話、一種喪人心魂的魔笛、與一種包著糖衣的毒藥。

那麼,我們反過來檢查,中共是怎麼愛國的:
去年「神舟五號」升空,耗資超過24億美元。為了胡錦濤訪法,中共空運五千人的「中國代表團」到巴黎;從中國運來一條高9米,長100米的長龍。還在當地買人助陣,每人40到60歐元。還有,三峽工程也是打著愛國的旗號,花了1800億元、外遷移民17萬。

那麼,這些事其實是一種推銷愛國概念的宣傳手法,花了公款,表面上是愛國,其實自己從中謀利不少,離真正的愛國,可遠的很了。不信的話,江澤民同俄羅斯等國建立「睦鄰友好合作關係」,放棄中俄歷史爭端的領土。這算是愛國嗎?為甚麼出賣國土時,忘記了愛國呢?

筆者認為,中共把國家和黨的概念混淆了。中共宣傳的愛國,其實直接翻譯過來等於是:「聽我的話」。所以,民主這種會讓人自由思考的制度,便成了中共官員要動刀的對象。筆者認為,民主是愛國的表現。比起出賣國土的人,要求民主絕對是更愛國的表現。對於中共的愛國論,筆者「聽其言,觀其行」後,認為中共領導高官,正好是最不愛國的人,它們只是利用愛國的招牌,欺騙人民而已。

真正愛國的人,往往是行動上對中國的前景有正面貢獻的無名小卒。愛國也絕不是一面祭起愛國的牌位,暗自又抽出刀子的攔路狗,所能勝任的啊!

中共新推行之新八榮八恥與網路搞笑版

原版:
以法治民主為榮、以人治專制為恥;

以保障人權為榮、以對人施暴為恥;
以替民鬆綁為榮、以親民作秀為恥;

以開啓民智為榮、以愚民政策為恥;
以新聞自由為榮、以言論治罪為恥;

以直接選舉為榮、以黑箱操控為恥;
以自由工會為榮、以御用工會為恥;

以公民至上為榮、以主僕顛倒為恥。

網路搞笑版
以亂搞女人為榮、以一夫一妻為恥;

以貪污受賄為榮、以兩袖清風為恥;
以溜鬚拍馬為榮、以真抓實幹為恥;

以欺壓百姓為榮、以為民請命為恥;
以食古不化為榮、以改革創新為恥;

以顛倒黑白為榮、以披露真相為恥;
以官商勾結為榮、以遵紀守法為恥;

以獨裁專制為榮、以民主自由為恥。

以普世價值為榮,以專制主義為恥;

以尊重人性為榮,以剝奪自由為恥;
以憲政法治為榮,以苛政人治為恥;

以保障人權為榮,以維護特權為恥;
以海納百川為榮,以打壓異議為恥;

以選賢與能為榮,以選劣汰優為恥;
以真話直言為榮,以假語偽裝為恥;

以公私分明為榮,以借權謀私為恥!

罵人可恥,罵官光榮;嚇人可恥,嚇官光榮;
尿人可恥,尿官光榮;損人可恥,損官光榮;
詐人可恥,詐官光榮;騙人可恥,騙官光榮;
害人可恥,害官光榮;殺人可恥,殺官光榮。

以施行憲政為榮,以違憲自肥為恥;

以還政於民為榮,以私相授受為恥;
以思想自由為榮,以鉗制言論為恥;

以人民主權為榮,以特務專政為恥;
以廉潔奉公為榮,以貪污盜竊為恥;

以普及教育為榮,以愚民殘民為恥;
以保護環境為榮,以瘋狂掠奪為恥;

以實事求是為榮,以篡改歷史為恥。


一、新「八榮八恥」

以腰纏萬貫為榮,以一貧如洗為恥;
以二三四奶為榮,以一條光棍為恥;
以奔馳寶馬為榮,以騎自行車為恥;
以能打通關為榮,以不能喝酒為恥;
以後台強硬為榮,以沒有背景為恥;

以貪污腐化為榮,以貪得太少為恥;
以玩人整人為榮,以被玩被整為恥;

以我負天下為榮,以天下負我為恥!



二、高官版「八榮八恥」

以危害祖國為榮,以熱愛祖國為恥;
以剝削人民為榮,以服務人民為恥;
以崇尚金錢為榮,以兩袖青風為恥;

以貪污受賄為榮,以兢兢業業為恥;
以學費最高為榮,以農民上學為恥;

以就業率低為榮,以多數就業為恥;
以槍擊無辜為榮,以保護人民為恥;

以官商勾結為榮,以政企分離為恥。



三、三言二拍的「八榮八恥」

以陞官為榮,以降職為恥;以發財為榮,以破產為恥;
以成名為榮,以掃譽為恥;以掌權為榮,以削勢為恥;
以媚信為榮,以失寵為恥;以豪宅為榮,以陋室為恥;
以美車為榮,以步行為恥;以空談為榮,以實幹為恥。



四、新編「新八榮八恥」

以腰纏萬貫為榮,以一貧如洗為恥;
以二三四奶為榮,以一條光棍為恥;
以奔馳寶馬為榮,以騎自行車為恥;

以能打通關為榮,以不能喝酒為恥;
以後台強硬為榮,以沒有背景為恥;

以貪污腐化為榮,以貪得太少為恥;
以玩人整人為榮,以被玩被整為恥;

以我負天下為榮,以天下負我為恥!



興之所起,本人也送中共一個寫實版的「八榮八恥」:

以貪贓枉法為榮,以廉潔奉公為恥;
以紅黑通吃為榮,以為民服務為恥;
以投機取巧為榮,以真抓實幹為恥;

以吃喝嫖賭為榮,以正直善良為恥;
以舖張招搖為榮,以節儉樸實為恥;

以虛偽狡詐為榮,以誠信老實為恥;
以拉幫結派為榮,以光明正大為恥;

以攀權媚富為榮,以扶危濟困為恥。

阿扁向人民報告之校園後遺症 ~ 有樣學樣

老師 : 小明!你考試為什麼作弊?
小明 : 你不要污衊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作弊?

老師 : 這不是你的小抄嗎?
小明 : 這不是我的!是甲君的!

老師 : 甲君是誰?
小明 : 為了保護當事人,我寧願被冤枉也不說!

老師 : 可是這筆跡明明是你的!
小明 : 你用膝蓋想也知道,我不用作弊也有六十分,我會為了多個五分十分去作弊?我會歪哥嗎?

老師 : 作弊就是不對!
小明 : 你有調查過全校2000名同學,其他1999人都沒有作弊嗎?擺明是針對我!

老師 : 我看到你作弊當然要處理,跟其他同學沒有關係!
小明 : 老師你是外省人喔?

老師 : ?
小明 : 我是台灣人的小孩,你抓我就是打壓台灣之子!

老師 : 我是民進黨員耶!小明 : 不管,那你就是披著綠皮的中國豬!
老師 : 算了,老師不處罰你了!小明!你好好唸書,你以後一定會當台灣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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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7 經濟日報】社論 斬首式併購現身台灣?

http://mag.udn.com/mag/column/storypage.jsp?f_ART_ID=52934
國際私募股權基金(PE)凱雷上周五向台灣半導體封測產業的龍頭──日月光公司表達收購意向,擬以每股卅九元的價格,買下日月光全數股權,連同可轉換公司債及員工認股權憑證等,總收購金額達新台幣兩千一百億元;一旦完成收購,將成為台灣歷來規模最大的收購案。這件震動中外的收購案能否完成,尚存有多項變數;儘管如此,此一重量級個案具有多層指標性意義,尤以風行於中國大陸的外資斬首式併購是否現身台灣,最令人關注,政府切莫輕忽。
凱雷收購日月光之舉,不只手筆之大令人意外;此案將對半導體產業帶來的催化整合效應,亦深受全球同業關注;而這項收購案在台灣建立的收購模式,對國內半導體產業,甚至整個高科技產業的發展,亦將有示範效果。然而,更讓人好奇的是,這樣一家經營穩健、在全球半導體封測產業占有第一大優勢地位的公司,何以願意委身下嫁,變身外商,並從成就她的資本市場連根拔起?對台股而言,當市值逾一千五百億元的日月光下市時,縮水的不只是股價指數,還有資本市場的競爭力;對台灣產業來說,在名目上失去全球第一大半導體封測廠寶座是立即性的衝擊,實質面的產業關聯影響則有待深入評估。
最須強調的是,凱雷收購日月光不是單一個案。就在上周,美商捷普宣布公開收購國內手機零組件大廠綠點;目前占有全球手機機殼12%市場的綠點,將於被收購後下市。也是在上周,錸德決定讓出錸寶經營權,納入南韓Kolon集團旗下控股;目前是全球第二大有機發光二極體(OLED)供應商的錸寶,將終止興櫃。除了科技業,金融業的知名案例是英商標準渣打銀行成功收購新竹商銀,納為子行的新竹商銀即將下市;另中央產物保險被美國國際集團(AIG)旗下環美行銷公司收購,已經下市。至於未上市者,則有中嘉網路、東森媒體科技等,都已為外資掌控。因此,日月光一案的意義不能停留在個案層次,而須有總體戰略思考。
對個別企業來說,經營者或大股東願意交出多年經營的心血,每家有每家的故事。有些是想收割經營成果,對外資提出的收購價格心動;有些是改變多角化經營策略,是處置非核心事業下的結果;當然,面對全球不進則退的激烈競爭,藉此引入外資集團的全球產業整合能力及專業化效率管理,亦有借力使力的思考。從永續經營的角度而言,法人生命或已終結,但企業本體若能由此尋求更多的外部資源而更形茁壯,本無不可,這是股東要做的選擇,外界無從置喙。
但從總體來看,其對政府送出的警訊至大至明。第一個警訊是,政府在兩岸經貿往來設下的層層管制,無論是產業投資項目禁令或投資金額的40%上限,已促使企業突圍的動作,從政策遊說、化整為零、迂迴投資、業務分割,拉高到直接變身外商,在身分上徹底切割與台灣的關係,以完全擺脫大陸投資規範的桎梏,由此可見此一禁令為禍之深。政府若再視而不見,企業下市潮將不是危言聳聽;因為在台上市的優勢已難彌補西進受阻的成長限制,這是任何要進行全球化布局的企業都可能做出的選擇,更是當前資本市場面臨的最大危機,政府必須提出對策。
另一個警訊是,外人投資趨勢已經改變,將對國內產業安全形成新的挑戰。從數字上看,類如凱雷的私募股權基金投資會計入外人直接投資(FDI),這是今年FDI創下百億美元新高的主因。但是,這類投資是購入現成的企業,既未帶來新的實體投資,也未創造新的就業機會,其意義與以往引入資金、技術、就業機會的FDI不同。此外,近期外資瞄準的收購對象多屬已具產業優勢地位者,一如中國大陸之前外資入主各個產業領導性企業;這類被稱為「斬首式併購」的行動引發產業安全的質疑,並促使北京當局調整外資政策。在國際化下,此一趨勢已然成形,政府毋須因此限縮外人投資政策,但須評估長此以往對國家產業安全的正負面影響,包括產業鏈完整性、競爭效率、核心技術掌握等,而非自陷於數字迷思,須知FDI金額的上升,有很大一部分是從資本市場移過來的。

【2006/11/26 聯合報】社論 曾益盛,睡得好嗎?

http://mag.udn.com/mag/column/storypage.jsp?f_ART_ID=52904

太百禮券案與中信金案的承辦檢察官皆是曾益盛,但兩案的表現竟判若二人,別如天淵。
中信金案的手法迅雷不及掩耳,幾在一夕之間就全盤掌控了形勢,搜索、扣押、傳訊、機場截人、羈押、限制出境……,一氣呵成。如今,辜仲諒滯外未歸,屢傳未到,已下令拘提;再不到案,就將發出通緝令。步步進逼,步步為營。這是多麼精彩俐落的霹靂手段!
但是,反觀太百禮券案。先是縱容黃芳彥赴美,形同奉送串供假期。接著,居然僅查出吳淑珍只涉二十七萬元的禮券消費,但陳瑞仁在國務費中查出的即遠逾此數;尤有甚者,居然在一千餘萬禮券不知下落的情況下,即逕指吳淑珍不可能只因二十七萬元的代價就介入太百案。至於白手套黃芳彥,曾益盛亦逕稱是「只介入,未協助」太百經營權之爭。起訴書公布後,眾人發現,曾益盛不像是訴究的檢察官,竟然像是吳淑珍的辯護律師,甚至宛如串供的共犯。
司法的貞操,只是一個「平」字。用嚴厲的手段偵辦辜家,值得肯定;但若不能以同一標準偵辦吳淑珍、黃芳彥,即失其平,即失去了貞操。檢察官可以叫辜府家破人散,卻將吳淑珍、黃芳彥洗刷得如無瑕白璧,這是雙重標準,而司法也就變成生殺予奪、恣意妄為的毫無標準。
即使以中信金案而言,也要看曾益盛能否掀出其中的「官商」底細。倘若仍只辦「商」,卻又漏掉「官」,也只是為司法史上再添加了一件「選擇性辦案」而已。
曾益盛檢察官,你睡得好嗎?

星期五, 10月 13, 2006

絕不平凡的小人物 張超英先生

訪問/中時電子報總編輯郭至楨
文字整理/謝宗龍

年輕時的張超英,目中無人似的大口抽著雪茄,自信的眼光帶著些許的不羈,也帶出張超英自信又勇於追求理想的一生。《宮前町九十番地》封面,時報出版提供。











看到張超英先生口述的新書《宮前町九十番地》封面,目中無人似的大口抽著雪茄,自信的眼光帶著些許的不羈,也帶出張超英自信又勇於追求理想的一生。

張超英先生並沒有很高的知名度,不過他的人生精采的比小說還要傳奇。他出身台灣煤礦鉅子的豪門望族內,在祖父母的疼愛下,張超英「匪類」的行為仍讓我們目瞪口呆,只為在海邊調養他孱弱的身體,在基隆海邊買別墅、買漁船、甚至僱了一位漁夫當教練,1941年就在上海時髦的霞飛路上,坐在高級俱樂部內啜飲著可口可樂,這種豪門子弟的派頭更勝過今天的名媛公子了。

只是張超英並沒有成為大公司的CEO,228的悲劇讓他追求台灣人民主自由的父親抑鬱而終,台港日多國異地的教育,不但磨練出多國語言能力,也讓他更堅信民主的價值為台灣前途奮鬥的決心,他並不選擇成為海外的獨派大老,卻考進了新聞局當公務員。

威權時代中,非我族類的省籍框限下,他只憑自己的努力與專業,為台灣發聲打拼的信念,退出聯合國、與中美斷交這些影響台灣國際地位的重大事件中無役不與,雖然節節敗退,但是張超英先生深信在中共的打壓下,台灣唯一能做的就是絕不能被擊倒。

張超英兩度任職駐東京新聞處長期間,他運用流利的日文與熟悉日本文化精微之處,努力拉攏日本主流媒體,讓宋楚瑜見到了首相中曾根康弘,將李登輝的新聞推上日本全國性大報的頭版頭,今天台日熱絡的往來,其中不知參入多少張超英的心血。

應該成為豪門貴公子的張超英先生,終身的志業卻是為台灣在國際上的能見度而奮鬥不已,如今他早已白髮蒼蒼年過七十,總該在家裏含飴弄孫了吧!不;他明年還要買台小飛機,親自駕駛橫越美國東西岸,將《宮前町九十番地》一書翻譯成英文給他的子女看,讓他們知道父親一生追求的是何事。因為張超英先生一生總是盡其所能做到最好,不留遺憾。

專訪張超英先生 Q&A

中時電子報總編輯郭至楨﹝以下簡稱郭﹞:張超英先生的祖父張聰明在台灣經營煤礦有成而為一方鉅富,父親張月澄也是有著濃厚民族情節積極投入抗日,張超英先生在這麼樣不虞匱乏的環境下成長,請問您的祖父與父親兩位長輩對您的人生有什麼樣的影響?

張超英﹝以下簡稱張﹞:我祖父經營煤礦累積不少財富,所以對我父親的教育態度就是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一種放任態度。不過就算是事業上的成功,我祖父與父親跟日本人打交道時仍不免有所歧視,因為當時日本人統治下台灣人就是二等國民。

我父親一直希望能將台灣人民拉抬到一等國民的地位,他的想法就是希望中國大陸能將台灣收回,到時台灣人民就是一等一的國民。我就讀日本人的小學時一樣受到日本同學的歧視,這就是殖民地的命運。所以我不可能親日,但是我知日,而且台灣的發展仍需要仰賴日本很多,如何建立日本與台灣之間的關係就成為我一生工作的的目標,當然最後的目的仍是希望日本能尊重台灣。

我父親三十年代早期就加入中國國民黨,跟當時許多國民黨要員都有交情。甚至因為抗日被日本人關了兩年。我童年時深感痛苦,因為我未滿周歲母親就過世。父親遭到日本人驅逐出境不能在我身邊。只有祖父母將我帶大,因為只有我一個孫子,所以祖父母非常寵我,想做什麼隨便我做,現在想起來真是有好也有壞啊。

郭:您的父親張月澄先生在殖民地統治下成長的知識份子,當時是如何看待中國大陸與台灣的關係,對於台灣獨立等自由思想又有什麼看法?

張:在我父親那個時代是沒有台灣獨立的想法,只是希望能回歸祖國成為一等一的公民。因為當時台灣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台北市人口不過五十萬,我父親那一代的知識份子都認為要救台灣人成為一等國民就要回歸中國大陸,當然與現今客觀的環境不同,現在很多人都認為我父親「頭殼壞去」。不過當時有另一派以文化協會成員為代表,是主張跟日本人積極合作來建立台灣人的尊嚴。所以在我父親那一代的知識份子思考台灣前途時不外乎就是這兩種路線。

郭:那當時中國大陸又是如何看待台灣的?
張:魯迅曾經跟我父親說過,中國已經自顧不暇了,沒有能力解救台灣,還是你們台灣人自救吧。不過我父親還是出錢出力要拉進兩者的關係,例如創辦毋忘台灣雜誌就是第一本在大陸發行專門介紹台灣的刊物。

郭:228事件中張月澄先生也被捕了,比照張老先生之前親中的態度更顯出荒謬,這一定深深打擊了張月澄老先生?
張:當時我父親是接受國民政府接受大員的委派擔任台灣省紡織公司的副總經理,在228事件中遭到誣陷而被逮捕,後來動用所有關係才得以放出來。只是其他更多的台籍菁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都被殺害了。

郭:張月澄老先生放出來後,對於他終身追求的信仰有沒有很大的打擊?
張:放出來後就如同廢人一般,連笑都不會笑了,我猜是他的好友在一夕之間都不見了,打擊真的太大了。

郭:228事件您已經是初中生了,以歷史見證人的角度您如何看待228事件?
張:我認為228是一個悲劇,蔣介石派來接受台灣的軍隊是當時中國素質最差的,這就種下軍民衝突的種子。主事者的施政也不得民心,例如將台灣工廠搬到上海去,通貨膨脹無法遏止,大官看上日本人的房子只要貼上封條後就變成他的。還有一些日本人廉售給台灣人的財產也遭到當局惡意查封。
等到國民政府撤退來台已經無路可去的情況下,才真正開始建設台灣。由於台灣人由當初歡欣鼓舞迎接國民政府的接收,等到的卻是蕭條的經濟、貪贓枉法,讓台灣人民由期待轉為失望。
其次大量的台籍菁英被迫害,就算是我父親運氣好被救出來,不過自此灰心喪志。我認為台灣還是要超越這些省籍上的分歧,好好的將台灣建設成為標準的民主國家。到目前為止我仍然對台灣的前途感到樂觀,因為台灣最黑暗的時間是韓戰爆發的前一天,因為連蔣介石也認為解放軍要攻來台灣了。當時國民黨高層還通知我家,已經有船準備好在宜蘭,可以隨時跟他們一起逃。大家都有心理準備要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誰知道韓戰的爆發徹底改變台灣的命運。
另一個黑暗期是退出聯合國以及中美斷交,再來就是總統大選時中共的文攻武嚇,對基隆外海試射導彈。但是一位著名的電視主持人曾對我說他在試射飛彈時期,低價買了房子現在都賺翻了。
台灣過去這麼困難的時間都能安然度過,應該要對台灣的前途感到信心。現在時局亂,不過全世界都亂過。美國警察在三十年代還用機關槍掃射工人,日本二十幾年前也有政黨領袖在國會內被刺死,而我們在立院頂多就是打打架囉!
如果不看電視的話很少有地方比台北更好。我有五點理由:找朋友半個小時就可以見到面。再花半小時想吃最貴的或是最便宜的都到的了。平地太熱,想上山也只要花半小時。到海邊游泳也只再花半小時,想洗溫泉也只要再花半小時。大家想想看哪一個國家的首都有符合上述五個條件的。所以不要灰心,目前得亂象祇是民主的過程而已。

郭:您從小在祖父母的寵愛中長大,而您的祖父也曾經說要一個人好就讓他一個人在外面闖蕩,能不能說說看祖父母對您一生的影響?
張:我祖父母都認為在家裏會寵壞,應該到外面去磨練。在台北小時時候我去外面吃東西是不用付錢的,店家直接到我家裡收就好,頂多打通電話到我家求證就好了。但是到東京的餐廳吃飯不給錢警察就來抓了。出門在外想要人家來尊敬你只有靠自己的努力與修養才可以,而不是依靠你是張家的人。

郭:您在香港求學的時候一位美聯社記者的太太Margaret Hampson啟蒙了你對民主的思想,能不能談一談這位對您一生影響重大的女士?
張:我是請這位女士當我的英文家教,他們夫妻倆本身並沒有孩子,她的年紀剛好又像是我的母親,而且我小時候就很有長輩緣,Hampson以一種極有母愛的方式教我英文,她以身為美國人為榮,因為美國是個民主國家。Hampson也教我許多美國的歷史,同時她最敬佩的人就是美國總統傑弗遜。
Hampson先生是資深美聯社記者,可以直接面對蔣介石、毛澤東來進行訪問的重量級記者。Hampson先生並介紹許多在香港的資深國外媒體記者給我認識。間接影響想我對於傳播媒體的興趣,其實我祖父曾經說,他可以給我錢問我想做什麼,可是我竟然答不出來,顯然在我年輕的時候就對經商沒有多大興趣了。

郭:您曾經在台港日求學也因此學會了多國語言,面對三地迥然不同的文化,您有受到什麼樣文化上的洗禮或是震撼?
張:因為家庭背景的關係,我初中時的朋友往往都是一些大學生了,我就讀成功高中時祖父請的家教就是台大醫學院的學生。而這一群大學生都組織俱樂部或是讀書會,針對西洋的文學音樂等文化進行賞析。加上家族跟日本有密切往來,所以對日本文化很早就有接觸了。
我還記得其中一個俱樂部是研究十九世紀的英國,所以我發現英國不像美國人可以馬上交朋友。跟英國人往來,會先請你回家喝茶,坐下來一定先聊天氣,藉此試探你的水準,如此循環幾次後,要是對方發現你可以深交的話,雙方的友誼才會繼續發展下去。
日北人又是另一種情形了,在香港求學時,班上有英國人跟廣東人上海人,全都有不一樣的文化背景,全靠你自己去探索跟體驗了。想要了解各國文化只有靠長時間的浸淫與自我學習,然後融入不同的團體。我自己在書中了解各國文化,又愛交朋友,很自然的跟許多外國人來往,當然因為家庭富裕的關係,跟這些外國友人聚會的餐宴或是場合都負擔的起,這也是我游刃於各國文化的重要因素。

郭:1941年第一次在上海喝可樂,張超英先生一輩子就愛上這種飲料了,這有什麼原因啊?
張:我也不清楚,日治時代台灣最好的飲料就像是今天的黑松汽水一樣,要不然就是路邊的檸檬茶愛玉等。等到我去了上海,當時台灣還是很鄉下的地方。
上海當時分為好幾個不同的租借區,每個租借區的景觀都不同,其中以法租借最為摩登。其中霞飛路上什麼樣的舶來品例如巧克力等都有在賣,我父母帶我去霞飛路上一處可以俯望來往行人汽車的俱樂部上,還能看金髮洋妞在路上閒晃。就是在那個俱樂部裏我父母點了可樂,我一看黑色汽水怎麼喝啊?姑且嚐了一口,當時的滋味到現在還忘不了。現在的可樂喝起來跟當時就是不一樣,有可能是可樂味道改變,不過最有可能的我後來會吸煙又吃了其他口味的食物,導致我的味蕾麻痺了。我到現在還希望味蕾能夠回復,能再嚐1942年可樂的滋味。

郭:在您的新書《宮前町九十番地》談到許多小時後一些「匪類」生活,其中有一台紅色速克達的故事,的確令人印象深刻。
張:那台速克達主要是美軍在航空母艦上作為交通工具,所以擦紅色油漆以保持安全。我父親以美金四五百塊錢的價格由上海空運來台。買來了我當然要騎,當時連發放這種執照的法令都沒有,那台速克達已經是自動排檔的,可惜沒有夜間的燈光設備。我請家裏保養場幫我在前面裝燈後面裝電瓶,就這樣整天騎來騎去,晚上回家再充電。
我有一堆朋友在家裏等著騎這輛車,其中一位陳姓朋友的家裏也是台灣望族,每年光是繳稅就要一萬日幣,當時一個人一個月薪水也不過是十圓。他把車騎走,很久不回來,可是家裡還有一堆人等著騎呢!後來有人騎腳踏車來我家跟我說,那位陳姓朋友騎車撞到孕婦被抓進警察局,我趕快透過我祖父將他保出來。所以騎速克達真好玩不過也是挺危險的。

郭:您在小學時候曾經有同學遺失「食券」,您還主動拿出自己的要還給對方,結果鬧出了不小風波,能不能跟我們說說這個事件?
張:其實就是一位同學把一張可以在學校購買牛奶麵包等食品的抵用券弄丟了,老是要我們全班留下來找到為止,結果天色暗了我們還留在學校,我從來沒有這麼晚還在外面過,因此很單純就把我的食券當作是我撿到的交出來,希望老師早點放我們走。可是老師一比對後發現食券是我的,反而認為因為我偷的所以我才要賠。老師還要我承認偷竊我當然死都不肯。自此之後,我就不再片面相信任何人說的話除非我已經確認過的。連法官也會判錯,所以這件事對我的人生有很大的影響。

郭:退出聯合國、刺蔣獎案到中美斷交這些衝擊台灣的重大政治外交事件發生時,您都在紐約新聞處工作,你如何評價台灣從以往到現在的外交政策,以及台灣外交的弱勢在哪裡?
張:憑良心說,蔣介石帶來的這些外交官僚還是很優秀的,所以維持聯合國這麼久的席次是非常不簡單的,我是在民國六十七年時到紐約,當時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阻止非洲與中南美洲國家承認中共。當然這必須花很多錢的,所以金錢外交不是現在才有而是歷史悠久了,金錢外交其實就是外交工作的一種手段。
當時中華民國的主要外交政策就是要不計代價確保在聯合國的席位。其次就是就是保持美國邦交。與美國斷交後局勢又有所不同,處理台灣關係法又變成台美之間重要的關係轉折,中華民國退出聯合國時我正在聯合國大會內,中美斷交時我在紐約,首先就是要確保華盛頓雙橡園的財產。

郭:退出聯合國的關鍵因素為何?事發當天的情勢又是如何?
張:其實中華人民共和國取代中華民國在聯合國的席位的問題每年都有,當時陸以正公使就告訴我們要擬妥兩份聲明搞,其一就是退出用的,其二就是保住席位使用。所以退出聯合國我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回顧當時情形有兩點要特別指出,第一就是日本代表處對我們非常幫忙,一直到最後一天仍然全心全力支持中華民國,我們退出後他們還哭了勒!而且退出聯合國後日本才擋不住國內輿論轉而承認中共,所以後日本人不是忘恩負義啦。
其次是大會開票確定結果後,以色列代表還跟我們說現在的國與國之間的關係沒有道義可以只有利益,這句話值得國人深思台灣的外交啊!

郭: 陸以正是當時駐紐約代表處的公使,跟您同事多年,能不能談一下您心目中的陸以正?
張:我認為當時政府機構中,比他更有才幹智慧的可以說是沒有了!他曾經在台美斷交後,投書紐約媒體呼籲美國人向卡特政府抗議,結果導致國務院極大的反感,限制他在最短的時間內要離開美國。我跟他有多次同事的機會,時間也很長,他對我也很好。陸以正對跟其他長官不一樣的是他隨便我們幹什麼,也不會過問細節,因為他都明白我們正在做事,他要看的只是結果。

郭:台灣退出聯合國後,您的夫人講了一句很有智慧的話:當全世界都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代表中國的時候,我們被排除在外,這就等於承認台灣是獨立於中國之外的國家,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您對夫人的談話有何看法?
張:我認為最重要的是保持台灣的自由民主,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共產國家跟他區別沒有什麼不好!如果中國要統一,但是中國是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話我當然反對,這是我最基本的立場。當時中國的人口好像只有七八億,但是台灣並不屬於他們的一部份。
我曾聽說許多國家的政治人物都勸蔣介石成立台灣國,例如日本前首相岸信介就曾經提過這件事,不過蔣介石聽完後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假如當時台灣能留在聯合國今日的困境也就不存在了,結果我們選擇退出,這個決定對不對就可以留待後世來評斷了。

郭:您離開紐約的工作崗位後前往東京擔任新聞處長,又展開一場多彩多姿的外交家生涯。
張:其實我進入新聞局然後到紐約,最後在前往東京之前,我一直都沒有機會講日語,當時東京新聞處長出缺,新聞局一時之間沒有適合的人選,而新聞局內也沒有人知道我精通日語,當時的新聞局長是宋楚瑜,馬樹禮是日本代表,馬先生對於新聞處長一直要求很高,多次送上去的名單都被打回票,直到宋楚瑜提到我的名字馬樹禮才首肯。不過我當時有兩位小孩在美國求學,學費很高,加上東京物價也高,我一位中階的公務員恐怕無力負擔。但是我妻子名叫千鶴,是我岳父看過一本日本小說後幫他取的名字,可是她本人從未去過日本,對於這次機會她很想去,雖然我已經找好美國一家電子公司的工作,不過既然如此還是去當東京新聞處長吧!只是當時我還想別去當太久,頂多就是一年多吧!

郭:您在剛就任東京新聞處者之初,台日之間的關係非常冷淡,台灣的人事物想要在日本主流媒體曝光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過透過張超英先生的努力,前總統嚴家淦先生見到讀賣新聞的小林社長,宋楚瑜能巧遇日本首相中增根康弘,還把李登輝總統的新聞作上了主流媒體的頭版頭,完成這些不可能的任務,您是如何在日本經營人脈將台灣滲入到日本的主流之中?
張:首先要讓日本人認識到台灣是一個民主化的國家,跟日本有戰略上的利害關係,同時又受到大陸的威脅。雖然很多日本人閉起眼睛不願正視大陸對日本的威脅,可是我就要去解釋清楚給他們知道,雖然彼此沒有邦交可是雙方的利害關係是一致的,所以請他們正視跟台灣的關係。
與日本媒體打交道從第一線的記者到社長都要花時間讓他們認清認台日關係的重要性。要全部打通,一個人不行就全部不行,這就是日本的文化。所以要花很多時間去推動,例如東京讀賣新聞的員工就高達一萬多人,光主筆就十餘位,我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不同的人吃飯,有一回馬樹禮回台有人向他打小報告,說我在外吃飯次數比他多,馬代表很支持我,他說張超英吃飯局多有什麼關係,他連週六週日都為了工作跟人家吃飯,我週六日還需要休息勒。
馬樹禮很夠意思,我也全心全意投入,以上述的原則積極拉近日本媒體與台灣的關係。畢竟道理是站在我這邊的,就是這樣慢慢推展在日本的工作。

郭:您在日本紐約工作期間也積極從事紀錄片的拍攝,退休後甚至在紐約成立一家後製公司,以您紀錄片導演的眼光如何看台灣這幾十年來的發展,對於台灣電影工業的沒落您又有何看法?
張:我的看法跟別人不同,台灣電影的困境就在於台灣生活太安逸了,沒有生活上的困苦就激發不出創作的火花,日本與義大利電影的黃金時間,都是在戰後不久民生凋弊的時代中產生的。所以台灣電影不行了也別太悲觀了。我舉例來說,以往台灣留學生到美國沒錢坐飛機只有坐船,現在留學生坐商務艙直達美國,出了機場還有台 BMW在等他,這樣的留學生能有什麼創作出來。當然我不是說台灣必須回到過去艱苦的年代。

郭:宋楚瑜不論在私在公都跟您與您的家庭有很好的交情,您也相當推崇他,跟當時比較,目前活躍於政壇競選總統、組黨的宋楚瑜有何不同?
張:這要分兩方面來談,其一是宋楚瑜的能力很好,目前檯面上的政治人物應該沒有人比的上他。我舉一個例子,我二度在日本任職時,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表示台北縣汐止林肯大郡因豪雨地基流失而倒塌,他相信有人還埋在裡面,希望我能夠將日本有關於直這類災害的搜救這器材與專家在第二天早上第一班機運來台灣。
我立刻透過許多私人關係打聽後,才發現有一位搜救專家就在台灣,宋楚瑜知道後第二天一早立刻接這位日本專家到了現場。這個說明宋楚瑜靈活的應變能力跟勇於任事的精神是很令人佩服的。
其次就是兩千年總統大選宋楚瑜輸了以後,很多日本駐台特派員都問我對宋楚瑜的將有有何看法,當時許多人還是認為宋楚瑜四年後還是有機會。但是我認為宋楚瑜雖然在省長任內做了許多事,但是四年後人民早就不記得了,加上李登輝跟陳水扁會因為他是外省人就會儘量的排擠他,拿不到本省人的票,他只好向外省人的票源靠攏,但是那是少數啊!怎麼會選的贏!
就好像他說過「只要全台灣人民都贊成的話我不會反對台獨」,跟他目前的立場完全不同,但是我們不能怪他啦!政治人物就是要變,宋楚瑜也要向他目前的票源交代。
候我認為以宋楚瑜的學經歷要是李登輝當初不排擠他,反而選擇連戰接班的話,不管宋楚瑜是當行政院長還是總統,目前的局面一定大不相同。馬英九現在對於台獨的問題一定是能避就避,因為它需要過半數的選票才能當總統。所以政治人物立場反覆也不足為奇,因為他們也要跟著時勢的變化而有所調整,政治人物為了你的一票什麼話都敢講。

郭:您在新書中曾說你的擇偶條件是對方一定要兇,我們也知道您的夫人嚴千鶴女士是一位充滿智慧的人,數十年從紐約東京一直互相扶持至今,能不能談談您的夫人嚴千鶴女士,真的很兇嗎?
張:很兇很兇,比我預期還兇。她理想性格很濃厚,我就比較現實一點。我們彼此尊重對方的性格,但是民主自由的基本人權,我們看法並無二致,只是要如何去達成的這個目的有不同的想法。不過他也犧牲很多,我是個公務員,沒辦法讓她過上很好的生活,後來有了小孩生活上就更拮据了,她為了賺更多的錢,所以工作的時間跟小孩子放學時間錯開,週一到週五母子都見不到面,只有週六週日才碰的到,我女兒還問過我為什麼別人的媽媽都在家,我們家的媽媽只有週末才見的到面,我也感到很傷心覺得對不起我太太。所以我現在特別重視家庭親子間的感情。

郭:中美斷交時,顏千鶴女士就曾經對媒體表示,台灣的前途要由台灣一千六百萬的人民來決定,不能交由中共或是美國片面決定,這句話我們現在聽起來當然耳熟能詳,不過在當時卻是需要極大的智慧跟勇氣,你對夫人做這樣的宣示有什麼看法?
張:當時我第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明天報紙會如何處理,我是不怕我的公務員飯碗不保,當時新聞局是宋楚瑜在美國當地的主管是陸以正,我也為他們效力多時,所以他們就大事化小小事話無,就這麼算了。媒體沒有做任何處理,倒是有不少安全單位的人關心她為什麼講這樣的話!由於這段話是經由美國媒體播出的,也不能騙人家說沒有說過,這些安全單位的人也就自我解釋,可能是我太太說錯了!這句話並沒有錯,只是當時環境下沒有人敢說而已!

郭:在威權時代身為駐外官員的您很難說中華民國是民主自由的國家,不過您都會說正在往民主自由的路上邁進,現在您看台灣是民主自由的國家了嗎?還是仍在半途之中?
張:民主自由從來不是一個容易界定的問題,日本也有一些新聞上的禁忌,那就是皇室的報導,台灣走向民主自由不到二十年還在搖籃期,很難要求更多了,起碼現在沒有人會因為寫了一篇文章而坐牢,媒體也不需要經過審查,這就是大進步了!
台灣需要更多時間,我想我們也不需要擔心。教育其實是民主的紮根,從日治時帶對於學校校舍建築的講究,到蔣介石要求小學教師的薪水要比一般公務員高,而且中華民國憲法上有規定國家教育經費不得低於一定比例。教育是百年樹人的工作,我們真的不需要太擔心。

郭:在台灣大時代的洪流之中,從一位出身台灣望族子弟到為台灣在國際上發聲,你如何回顧您的一生的點點滴滴?
張:我的人生哲學就是努力工作、玩的痛快,我對自己子女的教育也是如此!不過你自己必須去思考如此揮霍值不值得,錢只是一種工具,如果變成目的就糟糕了!我也可以對我的小孩說我一生都是盡力而為,沒有遺憾,唯一遺憾的就是未曾自己開飛機從美國東岸飛到西岸。我已經計畫明年要再買一架飛機來完成我的願望。我的個性害不適合經商,但是為了公家的事情我跟你磕頭都可以,只要是對台灣有益的。
我希望我的小孩能看「宮前町九十番地」這本書,讓他們了解到父親曾經為台灣盡過棉薄之力。只是很傷腦筋,我的小孩都看不懂中文了。我最後一個工作就是翻譯這本書給他們看。

星期六, 9月 23, 2006

阿扁下台-鋼鐵的心

星期日, 9月 17, 2006

吳宗憲 齊天大勝 憲在不准笑 2006 09 09 趕羚羊 草枝擺 Part 2

聽到這歌就是一整個好笑!大概沒人能忍著不笑把整首歌聽完吧‥‥
吳宗憲 齊天大勝 憲在不准笑 2006 09 09 趕羚羊 草枝擺 Part 1

聽到這歌就是一整個好笑!大概沒人能忍著不笑把整首歌聽完吧‥‥

星期五, 9月 15, 2006

「九二海戰」沱江艦官兵忠義精神永傳承

  (軍聞社記者李岳耿特稿)四十七年前的「九二海戰」,我海軍在金門料羅海域以寡擊眾、重創共軍,順利完成運補任務,奠定「八二三」戰役的勝基,當時海軍健兒面對中共砲火與魚雷快艇的不斷偷襲,仍舊前仆後繼,展現「勇猛頑強,以一當百」的奮戰精神,其所樹立的「台海精神」,足堪全體官兵效法的典範。

  民國四十七年,發生在金門料羅灣的一場海上殊死戰,我海軍沱江軍艦力戰中共船團,官兵發揮海軍忠義軍風,甘冒遭圍擊的危險以小博大,全力協助美堅艦官兵脫離戰場。

  此役中,最令人感動的是,沱江艦受中共砲火重創,儘管艦上官兵傷亡慘重,但大家仍死守崗位,特別是艙面艦砲操作人員有傷亡時,官兵立刻奮勇爭先、不畏危險接替操作,使得該艦的反擊砲火不致間斷,這種忠於職位血戰敵艦的勇氣,實在讓人由衷感佩。

  其中,殉職的醫官陳科榮中尉,在遭砲火擊傷腹部與雙腳時,仍不顧下肢流血如注,奮力為傷者包紮;同樣的,接殼手董榮源看到砲手和砲長相繼受傷,仍舊不畏生死,跳進砲位,發砲攻擊來襲的敵艦,因而遭中共砲火擊中,血肉粉碎、壯烈成仁;航海兵溫成灝在血泊中仍手握舵輪,雖無力運舵,但仍聞令覆誦命令;電機士官朱慰宇與聲納手陳加福,雖受傷倒地,仍奮力堵漏搶救船艦,沱江艦上官兵血淚交織的英勇事蹟,至今憶起仍令人盪氣迴腸,他們用生命所換來的代價,也象徵「愛國家」最真誠具體的表現。

  另外,沱江艦艦長劉溢川少校,面對中共十餘艘砲艇的包圍,仍能沈著、冷靜、堅毅、勇敢地率領全艦官兵迎戰,並殲滅敵艇五艘,尤在艦體受到重創之際,仍意圖以沱江艦殘餘的力量,與敵艦同歸於盡,如此身為指揮官當下果斷與艦共存亡的決心,亦值得為後輩所取法。

  當年,先總統 蔣公特別頒授榮譽旗一面,以表彰沱江艦官兵英勇盡責的表現,而這場戰役也締造出海軍「台海精神」的優良傳統;如前海軍總司令黎玉璽上將所說,「國民革命奮鬥史中,台海精神與陸軍黃埔精神、空軍筧橋精神相互輝映。」沱江艦官兵勇猛頑強的忠義精神,在「九二」海戰中展現無遺,為海軍 戰史寫下光榮的一頁。

  雖然壯烈的海戰已漸遠去,我們只能從史籍中緬懷一二,但英雄的血在那一頁史冊中,卻是永遠鮮紅;海軍軍歌「同舟共濟,萬眾一心,養成忠勇冒險之好習慣,創造海洋生活之新精神」的歌詞仍然迴盪台海間,時時刻刻提醒我們,只有不分你我,落實全民國防理念,建構足以維護國家安全的可恃戰力,才能確保 國家生存發展與百姓安全福祉,海戰官兵的忠義精神,也將是國軍官兵決心達成使命的鐵證。

星期日, 9月 10, 2006

金門防衛戰役 古寧頭之役的回顧!

中國歷史上有名的戰役如赤壁之戰、淝水之戰和國共近期的古寧頭之役,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原是強勢的一方因主帥驕兵輕敵,在敵情不明的狀況下伐兵,結果都敗在一個「水」字底下,三個結果也都開創當代歷史的鼎立新局面!

前言西元1945年﹝即民國卅四年﹞八月十五日,日本戰敗無條件投降,共產黨在其蘇聯老大哥的支援下,迅速的由山西、山東省奔向東北九省,接收了日本關東軍的精良武器與裝備,頓時使共軍由抗日僅是打遊擊的裝備,變成一支武器與裝備勝過中央國軍的隊伍,這也是共產黨全面叛變的本錢,加上二戰剛結束,中國原本九百萬大軍實施裁軍歸建,被裁軍的冗員全數爲共軍所吸收,這也使共產黨的解放軍如虎添翼,加上戰後民不聊生、民心向背,國府處置不當,又逢丁亥﹝即民國卅六年﹞、戊子﹝即民國卅七年﹞、己丑﹝即民國卅八年﹞三年太歲木星位居亥子丑北方獨秀,位居南方中央政府軍犯太歲興兵,預卜果必敗于徐蚌會戰﹝黃淮戰役﹞。

1949年共軍渡江後京滬失守,蔣介石總統下野中央政府遷都廣州,在這種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利的狀況下中華民國政府已處風雨飄渺之秋。

1949年元月徐蚌會戰即將結束,國軍慘敗損失五十六個正規師約五十五萬人,蔣介石總統在其國師建議下早已看出大陸江山不保,並做迅速遷往臺灣有水之處打算﹝當時國師建議有水處即能保命,經國師堪輿認定臺灣優於海南﹞,因此在其下野之際將故宮博物院之國寶及中央銀行部份國庫黃金、白銀先行運往臺灣,並爲將來反攻之必要在1948年都無軍隊駐防的金門島,由上海建築包商興建海岸班防衛崗哨、碉堡廿餘處,以利未來不時之須,蔣介石總統當時的高瞻遠望確實爲臺灣帶來萬年根基。

1949年元月份國軍廿二兵團李良榮司令﹝陸軍中將、黃埔一期,國父閱兵時還至排尾拍拍李將軍的肩膀稱好小子﹞命直屬戰車營陳振威營長等至上海碼頭接廿餘輛美制M5A1戰車,這些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美軍棄置于菲律賓叢林的報廢車輛長年經過風吹雨打、日曬雨淋早已生銹斑剝了,根本沒炮管及油箱,能稱得上是戰車嗎?充其量只是一具鐵殼子,但徐蚌會戰後戰車都打光了,也只好撿些破銅爛鐵將就將就,經過四十幾天克難的整修,後來這廿餘輛美制M5A1破銅爛鐵戰車居然變成金門保衛戰的鐵甲雄師,甚至被封爲「金門之熊」想起來實令人可笑與可悲。

背景1949年9月共軍第十兵團所屬第28軍、29軍、31軍業逼近福建沿海,由共軍的「長勝將軍」葉飛率軍對國民黨軍作最後的殲滅打擊。當時國軍由湯恩伯上將領軍剛由福建省撤退至閩南九龍江出海口兩大島嶼廈門島、金門島駐防,十月初,不善海戰的土八路四個連,強攻鼓浪嶼全數招守軍殲滅,這也是國共自徐蚌會戰後國軍第一次打勝仗﹝其實共軍過江後,國共之戰根本沒對過陣﹞,可惜湯恩伯將軍不察鼓浪嶼之戰爲佯功,10月17日共軍主力強行登陸廈門島,湯恩伯將軍只好轉進金門﹝湯將軍早將軍部參謀移至金廈水域的軍艦上以防萬一﹞,老衲是最後帶七個兵由廈門海邊找到一支小舢舨用槍托划到小金門湯恩伯將軍的指揮艦上,因此老衲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守土中華民國軍官,我的身後估計尚有五萬餘軍民同胞望海興歎,任憑共軍宰割!

論金門島及烈嶼﹝小金門﹞大大小小十三個島嶼,大金門東距廈門十公里,北距大陸九公里,島長二十公里,寬十四公里,面積大約一百五十平方公里,形狀像個啞鈴,東部多高山,西部多丘陵,北岸瓊林至後沙到西北角古寧頭一帶都爲黃白色沙質硬灘,礁石不多,確實是個理想大規模登陸的地點。

當時據守金門防務爲國軍廿二兵團下轄第五軍由高吉人中將駐防小金門與大二膽島,兵力約三千人,另第廿五軍由軍長沈向奎,轄40師、青年軍201師、廈門要塞迫擊炮營守金西地區,第45師、戰車營、201師炮兵營、118師一團守金東地區,兵力約一萬七千人,合計金門總兵力約二萬人。

青年軍201師原有三個團,603團已先奉命支援馬尾戰線,一去無回,金西地區駐防實際僅有601、602兩個團,擔任瓊林至後沙、壟口、湖尾、以迄古寧頭一帶,尤其壟口至古寧頭「東西一點紅」之間海岸,正面廣約五千公尺,縱深也有五、六百公尺的地方,湯恩伯將軍認定爲共軍來犯最可能的地方﹝湯恩伯將軍自徐蚌會戰後一路長敗,想不到在最後生死交關竟然料事如神﹞,要601、602這兩個團加強攻式、嚴加戒備。201師鄭果師長下令構築土堡,各堡間距視地型六○公尺至二○○公尺不等,並發動當地各村民衆捐輸門板、窯磚、紅土,日夜趕工,竟在短短二、三天內完成二百多個土堡。當時擔任青年軍小班長的現立法委員、大法官李志鵬駐守在安岐村,爲了在沙地構築機槍陣地,金門當地也沒樹木、水泥供構築,後僅得「借用」安岐村民家的門板,門板不夠時最後甚至「借用」古寧頭山地上的墓碑,聽說他那個班大概「借用」卅餘塊古寧頭居民祖先的「門板」,爲了救國安家,情急之下也是萬不得已,當時所有拆屋及「借用」門板等民間物品,軍方都有悉數打借條,言明他日反攻大陸後由福建省政府賠償,後於民國七十年間業由國防部理賠每戶新臺幣一百五十萬元。

10月22日由金門安岐海灘北望大嶝、小嶝島嶼,集滿大大小小的帆船、舢舨,金門守軍亦接獲蔣介石﹝時乃任國民黨總裁﹞指示當月漲潮則是共軍最有可能來犯時機,要守軍嚴加戒備,鄭師長要海防衛兵發現敵蹤鳴槍三發示警。

10月24日上午葉飛於廈門召開攻金最後一次會議,會中據情報顯示由廣東潮汕撤走的國軍第19軍,有可能增援金門,不過目前去向不明,因此遂決定依副軍長蕭鋒所擬定攻金計劃,先由共軍28軍82師之244團、84師251團和29軍85師之253團組成攻擊金門先鋒第一梯隊,並決定10月25日淩晨許登陸古寧頭至壟口「東西一點紅」海灘。適時金門防衛司令李良榮亦主持軍事會議,湯恩伯將軍列席指導,也決定該日10月24日下午於東西一點紅海灘舉行步戰協同反登陸演習,一時古寧頭至壟口海灘黃沙滾滾、炮聲隆隆,一場決定勝負扭轉乾坤的戰役,冥冥之中上天早已安排妥當,就等D日H時的來臨。

戰爭的開始10月24日23時共軍三個團由蓮河、大嶝、後村搭乘漕運帆船乘漲潮時摸黑而來,大型約廿噸漕運帆前端擺滿沙包可乘半個連的兵力,小型的舢舨只能搭一個班,甚至用兩根竹筒上架機槍三人一組划水而來﹝當湯恩伯將軍還在福州時蔣介石就告誡,淨空閩南海運、河運所有船隻,故此次共軍進犯廈門時就損失半數船隊,攻金再怎麽徵調也不足一次運送三個團的兵力﹞,儘管如此共軍在摸黑集中兵力來犯,登陸船隊仍在25日2時左右登陸成功,左翼244團在金門蜂腰瓊林北岸登陸;中路251團在安岐、林厝以東海岸順利登陸;但後續登陸部隊遭到猛烈炮火的襲擊,傷亡高達三分之一;右翼253團在西北角古寧頭北山、林厝間於拂曉前也攻佔了斷崖的灘頭陣地。

國軍發現敵蹤及反擊10月25日一時許,駐守古寧頭突擊排排長卞立中中尉,查哨到第五連與第六連的交接處,誤觸地雷,轟然一聲巨響,驚醒守軍官兵,以爲共軍來襲,部隊迅速進入陣地,601團展開全團戒備,發現誤觸地雷滿身是血的卞立中中尉,此時全團更是繃緊神經,防範萬一。

10月25日許,第五連哨兵龑上賢與巡邏兵發現共軍黑鴉鴉船隻來犯,立刻鳴槍三響,揭開反登陸站的序幕,於是第二營陣地輕重武器,按照前一日演習的標定區域目標猛烈射擊,光李志鵬立法委員的班機槍,幾分鐘內共射擊五千多發子彈,師配屬的炮兵連遂支援火力攻擊,金西北方海域頓時炮火連天、鬼哭神號、殺聲躡人、哀號滿地。

另10月24日下午,戰車三連配合守備部隊201師,在壟口舉行實兵演習,排長楊展還不時將炮口轉向北方海域驅離集結的共軍帆船,黃昏時準備率員返回頂堡戌地,突然一部戰車履帶陷入海灘,進退不得,楊排長想盡辦法也沒法子,將陷入沙中的戰車開出,當夜色暗下來時,楊排長要另一輛戰車幫忙拖吊,最後連拖車也把履帶脫掉了,脫落在沙灘,那天晚上楊展總覺得很邪門,履帶裝上去,一拖又掉了,這樣反反復覆拖吊多次,搞到十一、二點鍾方就緒妥當,大夥兒也筋疲力盡,楊排長吩咐全排暫時於沙灘休息,明日天亮再回隊部,楊展自己駕車先返回戌地,報告連長狀況。約25日零時卅分許,楊展回來沙灘時順便帶了晚餐,大夥兒找了車內一頂舊鋼盔,就在沙灘上埋鍋造飯起來了,楊展順手也帶了鐵絲做的登陸席,準備吃飽了再墊登陸席把戰車拖上來。忽然,壟口海岸亮起一發信號彈,緊接著又是兩發信號彈。楊展覺得非常狐疑,站上坦克車向海望去,但是只月落星沈、烏漆麻黑一團,海風又強什麽也沒看見。說時慢那時快,瞬間,大嶝、小嶝、蓮河及廈門的匪炮向金門襲來,連楊展三部戰車附近也落彈多發、破片橫飛,硝煙觸鼻,楊展大喊:「上車,上車!媽的准打來了」。楊展迅速以無線電呼叫:「各車注意,以二號拋錨車爲準,面向海灘成排橫隊,全排向正前方,距離三百公尺,發射!」。這時共軍正以千計數量忙著涉水登陸,頓時槍聲、炮聲、哨子聲、吶喊聲、哭叫聲交織成一片,信號彈、照明彈及機槍的泄光彈在空中飛舞,照亮了整個海面,也同時照亮了共軍的登陸船團。共軍像螞蟻一樣湧向海岸,楊排長的三輛戰車正好堵住壟口沙灘的去路六挺輕機槍、三門三七炮火力全開,駕輕就熟朝向海面開火,帆船順時中彈起火,不時還可望見滿身著火的共軍躍入海中,楊展心理想莫非這就是當年周瑜火燒戰船的寫照。

最長的一日~共軍本次登陸的部隊葉飛原準備用二個軍打金門二個師的兵力,但閩南能用之船都徵調了,還是連三個團都裝不下,共軍也深知船運的不足,特派三名軍部參謀隨行,蕭鋒臨行一再叮嚀,人員下船後由其等迅速押運返航,準備再載運第二梯隊,但是很奇怪的三個攻打金門團,竟然沒有一個師級以上的領導參與第一梯隊?以致三個團各自爲戰,左翼244團由團長邢永生帶領戰到25日中午十二時,在全體官兵大多犧牲的情況下﹝最倒楣遇上楊展三部戰車﹞,沒上岸已潰不成軍,中路251團的主力戰到下午三時方突出重圍與253團會合,整整一天共軍滴水米粒未沾。到了25日黃昏,共軍登陸的部隊已折損半數以上,從無線電傳回廈門總部的消息,244團僅剩七百餘人,251團剩一千二百餘人,253團所剩人數較多但彈藥十分缺乏。共軍面對著將是最長的一日,痛苦的戰場。葉飛和蕭鋒急得在海邊跳腳落淚,面對臨水一隔的共軍弟兄受難,無法伸出援手心急如焚、徒呼何奈?從逃回去的少數船工得知,金門守軍非但不只兩個師而且從汕頭趕來的胡璉19軍,業於24日於料羅灣登陸支援201師與小金門。

26日淩晨再派共軍246團長孫玉秀帶領四個連,利用夜暮低垂,躲過炮火于淩晨三時,分別在湖尾與古寧頭順利登陸,支援第一梯隊,孫玉秀團長並同時銜命擔任登陸部隊總指揮。

國軍201師原僅601、602兩團守住安岐至古寧頭一線,共軍將近四個團的兵力來犯,雖有強大的掩體防衛與猛烈的交致火力支援,但25日前乃倍感吃力,幸從汕頭趕來的胡璉19軍下轄118師,由高魁元少將師長統一指揮從駐地向古寧頭挺進,另18師下轄的53團尚未登陸,立刻轉航支援小金門,以防共軍突擊。另海軍黎玉璽艦長於25日晨緊急授命出擊,率中榮艦、南安艦、太平艦、二○二號掃雷艇於古寧頭西側水際海域對共軍因退潮擱淺的船團,作致命的炮轟,頓時古寧頭沙灘只見火燒的帆船與共軍四處逃竄。整個戰局在25日清晨尚屬於膠著狀態,共軍一時也攻下湖尾前面制高點觀音亭山高地,部份在古寧頭的共軍,已攻下古寧頭村、南山、北山、到達林厝一帶,小部份甚至溜過浦頭防線抵一三二高地,經國軍弟兄合擊,誘使共軍漸入布袋陣地,才順利一一殲滅。25日上午位於瓊林的戰一連十輛戰車加入戰局,整個戰局爲之改觀,胡克華連長率軍于清晨抵118師師指揮部報到,遂奉118師李樹蘭師長與戰車營陳振威營長命令,由壟口順著「東西一點紅」海灘往古寧頭方向作威力蕩殘餘的共軍。胡克華連長立即率車出發,到達壟口西山時看見戰三連楊展的拋錨車,戰車四周有許多步兵,插著紅旗,因當年共軍與國軍軍服顔色相近,是敵是友很難分辨,就以機槍先行掃射,四周步兵高舉紅旗左右揮動高叫自己人不要打,待停止掃射時,整個師部警衛連已去了三分之二,這也是該戰爭無法避免傷亡最大的誤擊友軍。胡克華繼續搜索,這時發現海灘有殘缺的共軍雙桅帆船一百多艘,當面立即用無線電向師長報告:「當面那麽多船,我看匪軍該有上萬人吧!」,師長回說:「你看有多少就多少,看到就打,消滅了再說!」這時第一排楊希排長報告:「前面壟口方向發現有密集隊形,正向我方前進,問連長是敵是友?」,胡克華從潛望鏡轉向一看,一群密集隊形,臂上別著紅臂章,二話不說先行開炮,當時炮彈、機槍子彈如迅雷急雨,打得該共軍屍首橫飛,血染黃沙。胡克華的戰一連十輛戰車一面打,一面將共軍壓迫至壟口與觀音亭山之間的凹地裏,戰車居高臨下,凹地裏有共軍上千人,胡克華本想趕盡殺絕,繼而一想,彼此都是中國人,或許他們可能被迫參軍,遂下令停止射擊,實施陣前喊話,共軍因在海上已死傷許多,而且登陸時棉大衣都沾海水,一天一夜未進食,每個人凍得直打哆嗦,又登陸時遭攔截建制已混亂,有火箭筒找不到火箭彈,根本沒有抵抗戰車的武器,當時棄械投降就有八百多人,事後從俘來的步槍發現槍機與槍管都塞滿海沙,連步槍都無法使用!

當戰一連在攻擊觀音亭山之時,戰三連亦馳援安岐,共軍253團皆藏匿於矮林草叢之中,經戰車威力搜索,共軍紛紛跑出草叢,奔向海灘,由二、三十人增加至三、四百人,不死即俘。全連以連橫隊向北方海灘挺進,展開乘勝追擊運動,利用火力與數度交互躍進,共軍再次傷亡慘重。周明琴連長看到數名共軍倒臥地上,有的跪地求饒,於心不忍,冒險打開車門大呼:「把武器放下,人到掩體前集合,大家都是炎黃子孫,我們馬上停止射擊!」,頃刻間投降的約有四、五百人,待118師步兵接著趕到,將俘虜帶走。26日淩晨由於共軍四個連於古寧頭增援成功,三時後大嶝匪炮火又猛打古寧頭,此時我18軍的54團奉命配屬118步兵師,26日拂曉54團再右,354團居中,352團在左,三團並列,在戰車分兩組交互前導下,統一由高魁元將軍指揮,同時胡璉將軍也取代湯恩伯將軍擔任金門防衛司令官,是日蔣經國秘書長亦曾搭機至湖南高地,慰問參戰官兵。七時卅分14師41團第一營及601團第一營、第3營步八連,由湖下乘著低潮奔過雙鯉湖﹝原爲海灣於民國59年由長城部隊封口成功,現改名慈湖蓄水庫用﹞,清晨大夥兒扛著笨重的槍炮,踏入寒冷刺骨的海水,水深達膝蓋以上,先前海水未退時一位營長率先下海即被海流沖走,後文團長洽詢湖下居民適當下海地點,至七時半全團兵力方全數在東鰭尾登陸,共軍沒想到以爲是海灣的雙鯉湖不可能會有國軍殺過來,使其成腹背受敵,雙方在南山展開奇襲的遭遇戰,本連負責迫炮支援,81炮較輕先運抵,接著42炮也就射擊位置,共軍根本沒炮兵支援,僅由廈門的岸炮胡亂炮轟,本連觀測官張本生排長就近觀測,修正落彈誤差,很快的雙方局勢改觀,八時空軍又前來支援轟炸,因雙方衣服顔色相近,國軍也被誤擊,亦頗有傷亡。

共軍經過增援調整態勢,士氣復振,古寧頭一帶約有共軍六千人,利用黑夜流竄至安岐,九時許352團得戰車之助攻入林厝,雙方展開殊死巷戰,不時有拼刺刀的肉搏戰發生,死傷慘烈。十二時352團和354團合圍林厝,展開逐屋爭奪,攻下林厝。41師步兵亦不落人後,十五時經過三次衝鋒,兵器連幾乎打光攜行迫擊炮彈,連長紀國華下令全連上刺刀,舍迫擊炮和步兵一起作戰,總算拿下古寧頭南山陣地,清點戰場後備部隊死亡殉國七員,包括觀測官張本生排長、一位四二炮班長及五位士兵陣亡,南山老共遺留屍首三百餘具,慘不忍睹!十八時354團也攻下北山,此時海岸全爲我軍收復,高軍長下令嚴加戒備,嚴防共軍利用夜晚再次增援,而位於北山古洋樓的共軍指揮部與剩下殘兵一千餘人,入夜後受困于古寧頭與北山斷崖凹處,作最後的困獸之鬥,此時雙方勝負業已很清楚。27日淩晨一時,共軍一部份突圍至海岸,全數爲354團殲俘。清晨118師和41師展開海岸掃蕩,在古寧頭與北山斷崖下,發現殘兵一千三百多名,雙方再戰打死四百多人,我方損失少數,活捉九百多人,戰鬥至此結束。十時,國軍作最後掃蕩戰場,只見屍橫遍野、血染山河,目睹那些滿目瘡痍都是彈孔的房屋,還在燃燒的木船,漂浮海岸的死屍,真是何語問蒼天?

戰果此次戰役國軍共計殉國犧牲1267人,受傷1982人,十二兵團占九成,201師占一成,犧牲者以幹部爲多,最高官階爲李光前團長。而此次參與攻金戰役的兵員、船工、民夫共計兩梯次9086人,共軍被俘達5175人,其餘悉數作戰陣亡,並虜獲共軍數量龐大輕兵器數千件及七五山炮七門。這些俘虜好多都是原中央軍甚至青年軍被俘,不得不參戰,希望能回歸中華民國政府懷抱的約有兩千餘人,餘三千餘人,誓死回大陸,經後送臺灣宜蘭設營再教育後,1952年間以漁船分批送回。而這群因上級指揮失誤並盡全力抵抗力竭的戰俘,歸返後被整訓一頓,共產黨一律開除黨籍、軍籍並遣送回老家種地,在十年文革時期在當地又被紅衛兵指責爲「叛徒」、「投降」等罪名,受盡無情的批鬥,到近期改革開放才獲得平反,補償一點金額,流失的青春與名譽那要跟誰說?倒是留在臺灣的兩千餘人重回國軍懷抱的弟兄,至民國四十八年金廈再次炮戰時,有人已升任班長,近期年老退伍的均能由中華民國政府撫卹大筆退伍金,安享天年!

再說共軍四位團長除總指揮官孫玉秀于古寧頭北山斷崖下舉槍自盡,251團政委田志春被俘另一位244團團長邢永生重傷被俘後往生,共軍253團長徐博甚至藏躲一個月後於太武山,深夜出來偷挖地瓜,爲衛兵發覺方被俘。

★檢討戰果透過葉飛自己向毛澤東自請處分的檢討如下:

一、船隻不夠,渡海登陸作戰沒有船隻,意味著什麽?就是意味著喪失戰鬥力。
二、登陸作戰的過程中,無論軍力多大,首先要奪取和鞏固登陸的灘頭陣地,然後方可以向縱深發展。
三、第一梯隊三個團作戰,竟會無一個隨團總指揮官,這也是其始料未及也。對於葉飛的自請處分,毛澤東對這位愛將一直沒有處理,只是講了幾句話「你的三個團遇上敵方三個軍,尤其渡海作戰當可預期勝負」。

國軍戰勝的理由如下:一、葉飛自渡江後一路驕兵輕敵,再未能瞭解敵方軍情之前,冒然出兵,事後覺查自己是劣勢的兵力已爲時已晚。
二、國軍自前期開戰的指揮官湯恩伯、李良榮到後期清剿戰場的指揮官胡璉、高魁元都能統一事權,交高魁元少將全權指揮,而反觀共軍第一梯隊三個團作戰,竟會無一個隨團總指揮官,敵我輸贏即可分明。
三、渡海作戰不若共軍以前在中原大平原作戰,沒有制海、制空權,又無絕對多數﹝至少三倍於守軍﹞的運輸工具,必然戰敗。
四、國軍自蔣介石開始以致各級指揮將領,早就判斷出共軍登陸的可能時間與地點,甚至再半年前就運輸工具預作準備,共軍倉促求戰未能料敵先知,即使當天開戰國軍正巧前日舉行演習,架輕就熟,共軍要勝利機會渺茫。
五、天意使然讓國軍竟剛好壞了戰車在登陸現場,作即時反擊作用,又退潮海水退得太快,所有共軍船隻擱淺沙灘,而國軍誤觸地雷事件提早提高警覺及41師又能涉水渡過雙鯉湖攻擊共軍背腹,此等總總天助國軍打勝仗也!

沱江軍艦戰史


二次大戰結束後停泊於菲律賓蘇比克灣,一九四八年六月十五日,美國根據「中美租借法案」,於蘇比克灣將該艦及其他卅四艘軍艦移交我國,當時該艦已經破損不堪,拖帶返國後立即進廠大修,民國卅八年年中修復,開始成軍服役,並命名為「嘉陵」,擔任臺灣海峽之巡弋及護航等任務。期間經歷幾次海戰簡述下:民國卅九年七月十二日,中共派海軍進犯披山,嘉陵軍艦奉令支援作戰,戰役中擊沈中共砲艇兩艘,機帆船十餘艘,重創砲艇三艘,並擊斃共軍百餘人。

民國四十一年十月六日凌晨,嘉陵艦與雅龍艦、中興艦奉令於南鎮支援友軍實施登陸突擊,於登陸成功後又掩護友軍安全撤退。十月九日凌晨,再與雅龍艦掩護友軍突擊羊嶼、雞冠、白馬、寨頭等地,遇中共岸砲及水面艦艇夾擊,擊沈中共砲艇一艘、重傷兩艘,但船舷也受到彈片輕微刮傷。民國四十三年三月卅日,嘉陵艦與永勝艦在巡弋披山途中,發現中共砲艇八艘並發生海戰,經激戰後中共砲艇中彈避入南箕山,嘉陵艦持續完成其巡弋任務。

民國四十三年四月一日,海軍將所有接收自美海軍之巡邏艦均以「江」字號命名,嘉陵艦更名為「沱江」,編號104,於發生臺海戰役前參加多次戰役,民國四十三年四月廿八日與太平艦、永壽艦、永修艦及永年艦等四艦在三門灣菜花歧海面巡弋時,遭遇中共軍艦四艘,經激戰後中共艦艇兩艘受傷,沱江艦則安然返航。民國四十三年五月十六日與永定艦、鄞江艦、雅龍艦等三艦巡弋於一江山西南與中共軍艦遭遇,發生激烈砲戰,中共軍艦中彈受傷逃逸。民國四十七年八月廿三日,金門砲戰爆發,沱江艦參與多次重要海戰,簡述如下:


八二四金門海戰:

民國四十七年八月廿三日爆發金門砲戰,八月廿四日黃昏,,共軍砲擊金門,攻擊指向灘頭,危及料羅泊地。當時的天候為風速三級、風向西南支隊長姚道義上校率維源、沱江、湘江等三艦巡弋於北碇東南海面。

民國四十七年八月廿四日
19:20「發現有類似潛望鏡黑色物 體冒出水面,水紋清晰可見。」沱江、湘江二艦接敵搜索。


20:00抵達目標位置,並無所獲。

20:05發現魚雷快艇一批,約四艘以上。沱江、湘江二艦接戰,擊沈中共快艇兩艘重傷一艘,其餘則逃逸。

20:25接獲通報:「中共砲艇六艘,機帆船卅艘於東碇登陸。」支隊即急馳攔截,迫使共軍放棄登陸作戰之目標。

22:00沱江、湘江二艦返回金門海域。

23:37再獲通報:「北碇以東海面有快速目標多艘,向我艦隊接近。」不久,中共快艇果由左右舷分批來襲,經支隊合力以密集火網攻擊,擊沈中共快艇三艘,重傷兩艘,其餘快艇則施放煙幕逃遁。

民國四十七年八月廿五日
00:51中共快艇四度來襲,我軍還擊並擊沉中共快艇3艘。


09:00東碇附近沱江及維源艦先後俘獲共軍3名。

本戰役自八月廿四日19:10起至廿五日05:10時止,共十小時,擊沈魚雷快艇八艘、重傷五艘、俘虜三名。我方計台生輪沈沒,中海艦重傷,陣亡戰士八員,失蹤一員,受傷軍官一員,戰士十一員。


八二七金門海戰:

民國四十七年八月廿六日
00:00沱江、維源二艦於北碇島附近海面巡弋,接獲通報:「於東碇方位〇七九,距離八千碼,發現三個可疑目標。」乃馳往截擊。


01:26距離目標八千碼時開始攻擊,重創其中一艘,其餘目標向鎮海角方向逃逸。

02:12中共岸砲開砲還擊,中共快艇藉岸炮掩護數度包圍突襲,但均為我火力壓制。
03:40目標回竄,海戰結束。



本次海戰自八月廿七日00:50至03:40,歷時近三小時,中共快艇重創一艘,我方則無損失。


九二料羅灣海戰:

民國四十七年九月二日

00:34維源、沱江二艦於執行任務之際遇中共快艇八艘襲擊,沱江艦奉命掩護友艦,由維源艦及柳江艦轉向迎擊。共軍連續發射魚雷,但未傷及我方艦艇,各艦限於視界及迴避運動,採單艦獨自攻擊快艇,當時中共快艇盲目猛撲配合機槍掃射,雙方接近至百碼,戰況慘烈。


00:48沱江艦執行掩護任務與中共快艇遭遇並發生激戰。

00:56擊沈中共快艇一艘。

00:58再擊沉一艘,中共快艇見沱江艦單艦勢孤乃全力搶攻,沱江艦輔機艙、主機艙先後中彈,輔機艙進水,右主機故障,輪機長曲以堂中尉手腕及面部被彈片擊傷,但繼續堅守崗位奮力搶救,使艦體保持機動;電機士官長朱慰宇背部受傷,仍指揮人員進行搶救堵漏工作,直至輔機艙進水及頸部才離開機艙;聲納一兵陳加福,擔任二五砲砲手,腿部中彈負傷倒地,在知悉機艙中彈後,仍不顧傷勢在甲板上以爬行方式傳送木材協助堵漏。

01:03再發現中共大型砲艇四艘,距離三千四百碼向我艦接近!沱江艦全速接敵。

01:05擊沈其中一艘,餘三艘則迫近至一千一百碼,雙方猛烈搏鬥,沱江艦再擊沈一艘,但本身也中彈纍纍,其中有三吋砲彈兩發貫穿舵房,航海上士章海鳴、下士邱易明、上兵溫成灝重傷,副艦長袁炳瑞上尉立即接舵,並指揮搶救傷患;接著艦橋子羅經附近又連續中彈兩發,信號上士朱容、中士張靜、上兵林錫欽陣亡;指導官楊國光上尉、通信官潘維杰中尉、航海官童有志少尉、聲納上兵李志慎等負傷。艦橋上僅有艦長劉溢川少校、槍砲官吳瑞昌少尉、信號中士金全善三人無恙。激戰中槍帆一兵張玉才、二兵蔡東福、輪機一兵陳志強三員陣亡,輪機一兵徐炯幌立即接替,又負重傷,此時全艦傷亡慘重;醫官陳科榮中尉正在官廳為受傷者包紮治傷,不幸一彈貫穿沙發椅背落在餐桌下爆炸,兩腿及腹部均遭炸傷,但仍指揮醫務士兵為傷者急救,但見醫務兵包紮技術不夠熟練,陳醫官仍親自為受傷者裹紮,當包紮至第三人時,醫務兵見醫官神色大異,欲阻止其繼續工作但被堅拒,繼續為第四人裹傷時,終因流血過多而昏厥,延至黎明時殉職。

01:13敵我相距五百碼,沱江艦再擊沈砲艇一艘,此時槍砲下士唐金生、槍砲中士梁福澤相繼負傷,艦務一兵董榮源主動接替主砲繼續攻擊,旋即又被一彈擊中主砲砲管及炮閂,砲位受損,砲位人員僅三人倖存外其餘皆陣亡;此時正前方尚有中共快艇兩艘,在主砲受損狀況下,劉艦長乃下令高速前進準備衝撞,然因機艙進水過多,艦體下沉,艦速驟降。此時中共快艇也因陣勢散亂,從兩舷迴避而過。艦長隨即率領官兵盡力堵漏,並以僅存四〇砲掩護突圍。之後由維源、柳江二艦掩護撤離,於九月三日 09:00時安全抵達澎湖馬公。

此役軍官一人陣亡,六人受傷,士兵時人陣亡,十九人受傷,戰果輝煌但傷亡慘重。十月十日艦長劉溢川少校及有功官兵於臺北獲參謀總長王叔銘一級上將頒授勛獎,沱江艦亦獲頒賜海榮字第一號團體榮譽旗。由於沱江艦於「九二海戰」中受創嚴重已無法再行修復,乃於民國四十七年十一月一日奉令除役。

星期日, 8月 20, 2006

大陸保先笑話:先烈們惦記著的事業

大陸中央大企業,從二〇〇五年八月份開始,各單位也開始了「保先」,但大家都是走形式,私下反而更加反感惡黨。最近在企業內部「江澤民其人」網絡版常常互相轉發,還互相發手機短信揭露中共惡黨給中國帶來的災難。

有一則短信這樣寫著:

先烈們一直惦記著他們為之獻身的事業:

江姐來電問:國民黨推翻了嗎?
答:被阿扁推翻了,大家成了好朋友!

董存瑞問:勞動人民還當牛做馬嗎?
答:都下崗了,不勞動了!

劉胡蘭來電話問:姐妹們地位都提高了吧?
答:提高了,都當小姐了。

楊子榮來電話問:土匪都勦滅了吧?
答:都當警察了!

雷鋒來電話問:地主都打倒了嗎?
答:都入黨了。

馬克思來電話問:資本家都消滅了嗎?
答:都進中央了!

中共保先整改措施  黨徒:喝好酒

據瞭解,中共正在分期分批對全體黨員進行強制性保先教育,要求每個黨員必須寫出一萬字的讀書筆記和三千字的心得體會。

對於這種從上到下的造假和折騰運動,共產黨徒心態各異。除了一少部份屈從於中共邪教的淫威被迫接受洗腦外,大多數黨徒在歷次政治運動中已經歷練就成「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造假高手。

在山東省青州市最近結束的第一期保先教育結業總結會上傳出一個笑話。中共要求每個黨徒必須找出一個缺點(錯誤),找出其原因,並拿出整改措施。

一位老年黨員這樣說:「我的缺點是能喝酒,原因是好喝,改正措施是甚麼呢?喝好酒。」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星期六, 8月 19, 2006

Volkswagan 麵包車傳奇

二次大戰之後整個歐洲都在為重建的工作忙碌,荷蘭一位有遠見的Volkswagen 代理商Ben Pon先生體會到運輸的需求而構想出可以載很多人又可載貨的商業用小型運輸車,1947年4月23日Ben Pon先生在他的筆記本上畫了一輛以金龜車為基礎且前所未見的車型草圖 ( 一輛裝有四個輪子的大盒子,把駕駛推到在盒子的最前方,引擎室在車尾後下方,並且擁有超大的可用空間 ) 並向當時接管德國狼堡Wolfsburger(金龜車的生產基地) 的Ivan Hirst少校提出生產新型運輸車的建。1949年11月12日Volkswagen終於向世人發表 --以金龜車底盤延伸開發成功的運輸車Transporter(又稱Type 2或Bus),造型與Ben Pon 先生所繪的草圖幾乎一樣,令人慶幸的,這張草圖至今還保留著。
1950年3月8日第一部新型運輸車交到客戶手上,剛開始只有Panelvan --無側窗的箱型貨車, 1950年5月開始供應Kombi --有側窗及可拆座椅的客貨車,6月起開始供應7-,8-,9-人座的客車…Microbus,很快的Volkswagen的新型運輸車成功的扮演載人、運貨甚至假日露營休閒的最佳伙伴,1950年底大戰結束的六年後,每天約60部的運輸車從狼堡生產線上駛出,歐洲、美洲的街道上處處可見它的身影。1951年4月推出車豪華型的Microbus又叫作Samba --車頂上不僅有全尺寸的帆布天窗還外加兩排的觀景天窗,左右兩側增加後角窗,滿足每位乘員的視角,以現今的角度來看依然酷!炫!拉風!1952年9月發表另一款成功的運輸車Pick-up貨車 --保留箱型車的車頭,中後段改成框式載貨平台。
1955年在外型上有些較大的變動,前檔風玻璃上方增加了通風孔將戶外清新空氣導入,油箱由引擎室移到後軸上降低了引擎室高度方便後方上下貨的便利性,當然後引擎蓋也大幅縮小了,輪胎尺寸由16” 降為15”(1963年再降至14”)。1956年運輸車的生產線移至德國北部的漢諾威Hanover的新廠。1958年發表Double-cab…可搭載六位乘員的小貨車,之後在外型上並沒有很大的變動。
在動力方面,幾乎與金龜車相同,氣冷式水平對臥四氣缸引擎搭配四速手排變速箱,只是在兩隻傳動軸最外側和輪轂相接處各加了一個減速齒輪箱來提升加速能力,相對的也減低了極速,從最早1131cc 25bhp,1954年增大為1192cc 30bhp,1963年再增大為1498cc 42bhp,最高時速從50mph 逐漸提升至55mph,雖然不是很快但在50年代的運輸車來講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了。
Volkswagen第一代的運輸車(T1)在1967年7月結束生產,十八年來共生產180多萬輛,從此Split-screen Type2 --前檔雙片平玻璃,換成Bay-window Type2 --單片海灣型凸玻璃的第二代運輸車(T2)。1967年8月發表的第二代運輸車一樣提供Panelvan、Kombi、pick-up、Double-cab等車型但外表有很大的改變,長度增加4”/100mm,前面的進氣孔改在擋風玻璃下方,大燈、前方向燈、保險桿也重新設計,前後推拉式的前座玻璃改成上下升降,多片式的側窗改成兩大片,兩片對開式中門改成單片軌道滑門。不僅外觀的演變底盤下也有長足的進步,前懸吊由原來扭力桿(torsion bar)加大王梢(kingpin) 進化為扭力桿加球接頭(ball joint) ,擺動軸式(swing axle)後懸吊改成雙接點式(double-joint) 加半拖曳臂(semi-trailing) ,剎車油路也進化成更安全的雙迴路系統,引擎也升級到1584cc 47bhp極速可達70mph/113kmh。如此大幅度的修改後新款的運輸車變得更舒適、更安全、更容易操控而廣受大眾歡迎。
1971年式(model year),這具1584cc的引擎換上雙進氣孔的氣缸頭,輸出馬力再進步到50bhp,前剎車也由鼓式升級為碟式。1972年式可選用66bhp 1679cc Type 4引擎,極速可達78mph/125kmh,1973年式可選用三速自排變速箱,1974年式68bhp 1795cc取代之前的1679cc引擎,1976年式更提升至70bhp 1970cc,往後就沒有變動,一直到1979年5月Volkswagen發表第三代運輸車為止第二代運輸車的生產量超過250萬輛。
第三代運輸車(T3)一改過去可愛的圓弧造形,取而代之的是有稜有角的剛毅形象,寬度增加5英吋,長度增加2.5英吋,高度則不變,擴增所有玻璃面積,大燈、進氣孔、前後方向燈、後視鏡、保險桿…所有看得見的都改成方正的造型,加大的後門把引擎蓋排擠到只剩下牌照框大小的撿視孔,而真正的引擎蓋挪到引擎室上方由行李放置區開啟,引擎仍延用上一代氣冷式水平對臥70bhp 1970cc,前懸吊系統放棄傳統的扭力桿改成雙Y臂(wishbone)加圈狀彈簧,後懸吊則是半拖曳臂加圈狀彈簧,更大的空間、更好的視野、更佳的操控性正是T3最適切的寫照,同樣的T3有Bus、Panelvan、pick-up、Double-cab等車型可供選擇。
1981年,Volkswagen做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將一具50bhp水冷式直列柴油引擎裝到T3上,散熱水箱則安裝在車頭,之後又將傳統的氣泠式水平對臥引擎,擴缸再加上水套更改成水冷式散熱,以獲得更強大的馬力與扭力,1983年推出1.9升汽油引擎,1986年再推出更勇猛的2.1升,而末期的2.1升噴射引擎極速更可達100mph/160kmh,0-60mph加速只需12秒,德國Volkswagen製造了長達四十多年的氣泠式引擎從此走入了歷史,此外新的五速手排變速箱及四輪傳動系統(Syncro)也在這個時候出現,像Land Rover一樣這款Syncro四輪傳動車是真正可以越野的!
1990年8月,Volkswagen發表第四代的運輸車- 並正式命名為”T4” ,而T3則在奧地利繼續生產到1992年。隨著時代的潮流Volkswagen一改運輸車Type2的傳統”後置引擎後輪驅動”成為”前置引擎前輪驅動”Type7,引擎室移到駕駛座之前,車箱內的地板從此一路平坦大大增加了承載空間及上下貨的便利性。同樣的,除了箱型車款也推出pick-up、Double-cab,引擎方面有水泠式直列四缸2.0升、直列5缸2.5升及鼎鼎大名的2.8升VR6等汽油引擎,另外還有一款2.4升的柴油引擎。1992年12月起推出四輪傳動Syncro版本,但不像T3的四輪傳動可以真正的從事越野活動。1993年9月台灣的慶眾汽車也加入了箱型車款的生產行列,時至今日第五代的運輸車-T5的時代也將來臨,希望T5能帶給大家更多的樂趣!

星期五, 8月 11, 2006

星期六, 8月 05, 2006

從悲慘歷史走出的猶太人

  近日中東戰火又起,以色列在其東道盟邦美國之默許下,瘋狂粗暴的以飛機、大砲、坦克攻擊加薩走廊之巴勒斯坦難民營以及黎巴嫩首都貝魯特,摧毀了貝魯特市區的主要建築物、道路、機場,殺害了四百位以上之無辜平民百姓,並揚言要讓該地倒退二十年。而平常到處指摘人權議題扮演世界警察角色之美國,此時卻默不吭聲,甚至還在聯合國安理會議上否決停火議案,拒絕譴責以色列此一破壞世界和平之攻擊侵略行為,讓昔日號稱「東方小巴黎」的金融旅遊勝地及該地居民,再一次受到無情砲火之摧殘。對於兩千年來受到真主譴責懲罰流落四散而飽受各地統治者迫害之不義民族,再次顯現了他們卑劣的本性,一旦他們得勢,他們就會忘記了歷史上自己所遭受的慘痛教訓,更殘暴的扮演著迫害其他族群,甚至是長期友善收容他們,並且共生在同一塊土地上的穆斯林;以下本文係由穆斯林提供,轉載自伊光網站。

今天看到的猶太人﹐窮兇極惡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反應了他們內心裡的黑暗和陰險﹐只不過是扮演了現代西方世界霸權勢力的可恥走卒和歹徒角色而已。 穆斯林從來沒有虧待過猶太人﹐而且歷史在他們最艱難的時候﹐歐洲人曾多次決心要消滅他們的種族﹐穆斯林對他們容納並善待他們﹐給他們一條生路﹐協助他們維持到今天。 如今在巴勒斯坦每天發生的慘案﹐只是說明﹐這個民族心地不善良﹐特別是對他們曾經有過恩惠的人﹐以怨報德﹐狼心狗肺。   從先知穆聖時代﹐就以仁義對待當時的猶太人﹐除非他們背叛麥地那社會﹐勾結敵人向穆斯林進攻﹐麥地那政府向他們闡明寬容和友好的政策﹐因為穆斯林遵循真主的啟示﹐承認他們是“有經人”。 真主曾經在伊斯蘭之前通過多位先知使者對以色列的後裔降示過經典﹐教誨他們正道﹐敬畏真主。 《古蘭經》說﹕“(真主命令他的使者穆罕默德)你說﹕‘信奉天經的人啊﹗ 你們來吧﹐讓我們共同遵守一種雙方認為公平的信條﹕我們大家只崇拜真主﹐不以任何物配他﹐除真主外﹐不以同類為主宰。’ ”(3﹕64) 《古蘭經》又說﹕“你說﹕‘我們確信真主﹐確信我們所受的啟示﹐與易卜拉欣﹑易司馬儀﹑易斯哈格﹑葉爾孤白和各支派所受的啟示﹐與穆薩﹑爾撒和眾先知所受賜予他們的主的經典﹐我們對於他們中的任何人﹐都不加以歧視﹐我們只順從他。’”(3﹕84)   這是鐵的證據﹐穆斯林根據真主的啟示和命令﹐必須善待出於同樣眾先知的宗教﹐從先知易卜拉欣開始﹐認主獨一的正道信仰傳播到人類社會﹐但其間﹐經歷許多歷史變遷﹐正教受到歪曲和誤導﹐歷代先知受真主派遣到人間恢復正道﹐直到真主最後的使者﹐至聖穆罕默德。 《古蘭經》中記載著古代正道的歷史﹐承認現代以色列人後裔和基督教徒的先知都是應受穆斯林尊重的聖人﹐同先知穆聖享有同等尊貴的地位。  猶太人的近代歷史﹐在公元70年和135年﹐兩次遭到佔領巴勒斯坦的羅馬帝國軍隊的屠殺和驅逐﹐使這個民族忍受一千八百多年成為世界上沒有家園的流亡人群。 在伊斯蘭歷史的早期﹐第二任哈里法歐麥爾時期(公元634-644)﹐穆斯林在同羅馬軍隊對抗中解放了今天的敘利亞和巴勒斯坦﹐以平等和公正的法制對待所有的居民﹐包括居住在巴勒斯坦的猶太人。 一千四百年來截止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西方撮合猶太復國之前﹐世界上沒有一個地方發生過穆斯林同猶太人的衝突﹐更沒有穆斯林迫害猶太人的先例。 在世界各地的猶太人﹐不論在歐洲十字軍迫害猶太人時期﹑或是十七世紀發生在烏克蘭的屠殺猶太人事件中﹐或是在二十世紀德國希特勒滅絕猶太種族的迫害中﹐生活在巴勒斯坦的穆斯林從來沒有拒絕過他們返回老家的難民﹐對他們的遭遇表示同情和憐憫﹐幫助他們安居樂業。   現代有許多猶太人歷史學家在看到以色列殘暴虐待巴勒斯坦穆斯林時﹐感到無比憤慨﹐他們發表了許多文章和研究史料﹐證明穆斯林曾經有恩於猶太人﹐例如著名的猶太人史學家海姆‧希勒爾(Haim Hillel)。 他在以色列發動向巴勒斯坦軍事行動後﹐發表史料翔實的資料彙編《猶太人的歷史》(A History of the Jewish People)﹐哈佛大學出版社1976年版。   書中說﹕“猶太人在被驅逐出家園之後﹐黃金時代出現在公元十世紀的伊斯蘭王國的西班牙﹐在穆斯林管理的民族和諧社會中﹐猶太人經濟繁榮﹐受到社會尊重。 同時期﹐猶太人在在伊斯蘭阿巴斯王朝首都巴格達開辦慈善院﹐救濟過無數貧苦平民和流浪兒﹐標誌著猶太人享有的自由和富裕﹔又有西班牙的猶太商人在巴比倫(伊拉克境內)舉行豪華的猶太人節日慶典﹐金玉滿堂﹐絢麗輝煌。”  “當時世界上的幾大帝國﹐唯獨伊斯蘭世界對猶太人最寬容﹐他們執行伊斯蘭制度的保護異教徒法律﹐只須按規章納稅﹐民權受到保護﹐允許猶太人自由經營和貿易﹐組織自己的社會團體。 與當時的基督教世界相比﹐尤其拜占廷帝國﹐穆斯林社會是猶太人的天堂河幸福家園。 伊斯蘭早期﹐大多數基督教徒歸信了伊斯蘭﹐但是穆斯林不對猶太人宣教﹐猶太會堂保持歷史傳統﹐不受穆斯林政府干擾。”  “十六世紀和十七世紀﹐歐洲天主教入侵西班牙﹐實行種族大屠殺﹐猶太人隨同穆斯林向當時東方的奧斯曼帝國逃難和移民﹐受到帝國政府同樣接待。 土耳其蘇丹王在全國下詔﹕不許可任何地方官員拒絕從基督教領域逃難出來的猶太人﹐因此﹐從西方世界被驅逐的猶太人在奧斯曼帝國所有的城市都受到官方接待和安置﹐因此﹐在帝國領土的許多地方都相繼建立猶太人定居點﹐猶太人在新的家園中安家落戶。 今天﹐在伊斯坦布爾﹑薩洛尼卡﹑伊茲密爾等古老的城市﹐都能看到建於十六世紀的猶太大會堂﹐那些都是在奧斯曼帝國境內猶太人享有信仰自由的歷史見證。”  居住在巴勒斯坦地區的穆斯林和猶太人﹐歷來和睦相處﹐沒有發生過任何種族衝突或宗教摩擦﹐直到1917年﹐歐洲列強會議發表《貝爾福宣言》。 英國外交大臣貝爾福宣佈從英國在巴勒斯坦殖民地分隔一塊領土﹐從歐洲移民建立猶太人國家。 當時處於殖民地位的巴勒斯坦人民﹐沒有任何發言權﹐沒有任何巴勒斯坦代表簽字﹐一切由英國政府魚肉和宰割﹐他們的國家在西方強權秘密談判桌上被出賣了﹐在西方強國槍口下接受猶太人復國。  猶太人在歐洲經受千年苦難歷史﹐猶太人以經營貿易和金融貸款為業﹐以擁有財富和狡詐出名﹐早期的歐洲封建諸王﹐都以猶太人為掠奪財富的來源﹐加重他們的稅率﹐移居或過境須購買安全保護證﹐迫使他們交納重金。 三次十字軍出征費用多數來自歐洲猶太商人﹐而且在從歐洲到耶路撒冷的長征路途中﹐凡是看到猶太人商店和住宅必然搶劫一空。 一位久居法國的猶太人作家皮耶勒‧艾伯拉德(Pierre Abelard)在1135年留下的文字記錄﹐苦訴生活在西歐猶太人的艱難。 他寫到﹕“上帝造化的所以民族﹐猶太人最苦。 我們到處流亡﹐沒有自己的國王﹐沒有自己的領袖﹐每天要用金錢贖買我們的生命﹐因為在任何一個國家﹐猶太人必須擔負重稅。 他們把虐待猶太人看成是對上帝的功德﹐他們認為自己是在代替上帝懲罰猶太罪人﹐猶太人的命運落到了最兇惡的敵人手中。 基督教的統治者希望在他統治城邦內的猶太人都猝死﹐或遷移離境﹐他們可以無償奪取猶太人的財富﹑家產和土地。”  八百年後﹐歐洲人對猶太設計的一勞永逸的詭計﹐“幫助他們復國”﹐勸說他們離開歐洲﹐去同未來永久的敵人穆斯林較量﹐或者戰勝穆斯林﹐或者兩敗俱傷﹐歐洲人隔岸觀火﹐都能從中漁利。 這是歐洲人發“善心”﹐支持猶太人復國的動機﹐等待了一千年﹐直到西方殖民統治世界的時候才獲得了難得的良機。 希特勒殺害了六百萬猶太人﹐戰後西方國家幫助猶太人從世界各地到巴勒斯坦集中﹐在他們掠奪的土地上建國成立以色列﹐他們的理由是“這裡在兩千年前是猶太祖先的家園﹗” 以色列為了保護在西方袒護下奪得的領土﹐用西方提供的先進武器向巴勒斯坦居民發動三次戰爭﹐分別在1948年﹑1967年和1973年。 那塊土地上經營長達兩千年的巴勒斯坦人民必須無償退出﹐遷移進入難民營﹐成為無家可歸的國際難民。   猶太人﹐在《聖經》和《古蘭經》中都有明確經文被定為背叛上帝和謀害先知的罪人﹐他們多次被流放到世界各地﹐或成為巴比倫的囚徒﹐或成為羅馬帝國的亡國奴﹐或成為地球上的流亡者﹐到處被追殺﹐是上帝對他們叛逆的懲罰。 猶太人﹐曾經得到穆斯林的同情和憐憫﹐幫助他們得到安身之處﹐維繫種族血脈﹐勸導他們懺悔歷史錯誤﹐回歸正道﹐反而遭到恩將仇報﹐發現他們是現實中的“中山狼”。 一千八百年的流離失所﹐四面楚歌﹐生活悲慘﹐磨煉了他們內心的陰暗和狡猾﹐成為一個忘恩負義絕對自私的民族﹐暴露了他們靈魂深處的叛逆基因﹐本性難移。  他們流落世界各地﹐歷史仇恨維繫這個民族的存在﹐世界公認猶太人很聰明能幹﹐但是不務正道﹐從不懺悔﹐而是以邪門歪道絞盡腦汁刁鑽和密謀生存的策略﹐形成今天這樣黑心和缺德的民族。 猶太人今天得到西方大國支持﹐暫時在手無寸鐵的巴勒斯坦人民面前耍威風﹐這算不得最後的勝利。 西方的政治學家們嘲笑猶太人選錯了復國的位置﹐中計上當﹐從熱鍋裡跳進了火爐﹐結果不會是他們所期望的永遠安寧和幸福。 今天的巴勒斯坦﹐早已不是他們三千年前猶太祖先所羅門皇帝的黃金王國﹐不可能成為他們安身立命的美好家園。 區區數百萬人口﹐而且絕大多數猶太人沾染了西方人的習氣﹐生育率下降﹐人口不斷縮減﹐被西方強國安置在週圍數億穆斯林區域之內﹐利用這個卑劣民族的血肉之軀同全世界十五億穆斯林為敵對抗﹐從長計議﹐明顯是西方借刀殺人。 真正聰明的猶太人﹐應當有長期戰略思想考量﹐既來之則安之﹐與穆斯林和諧友好﹐而不是甘當西方的槍頭﹑砲灰﹐為他們賣命。 一個改邪歸正的猶太民族﹐將受到穆斯林的歡迎和接納﹐因為穆斯林遵奉真主的教誨﹐他們是“有經人”。

星期日, 7月 23, 2006

老先生,那是割草的刀啦!

阿扁八部

昔有金庸的天龍八部,今有阿扁八部!

一、合資;
二、借的;
三、陪朋友買;
四、忘記了;
五、我很清白;
六、我身體不好,你們要有人性;
七、如果我有,就退出政壇;
八、本土政權不能倒。

凡此阿扁八部,不輸給金庸筆下的喬峰耍來更是虎虎有風,無堅不摧。
扁的這一家
2006年07月14日 蘋果日報 趙少康傳真

http://www.appledaily.com.tw/AppleNews/index.cfm?Fuseaction=Article&Sec_ID=5&showdate=20060714&art_id=2746931&NewsType=twapple

這一家人,誰也別怪誰,誰也別罵誰,五十步笑百步,都是一個樣。 趙玉柱A陳水扁的政治獻金,吳淑珍A金孫的SOGO禮券,不都是A?到底有多少SOGO禮券,吳淑珍說忘了,到底有多少政治獻金,我看陳水扁也搞不清楚,反正想送的人一堆,所以能巴上一個趙玉柱,就興奮的不得了,大送特送一番,也不管陳水扁收到了沒有,光是這些外圍的外圍,就奉上那麼多錢,那能夠直接通天,不需要通過外人的,像獲得好處多多的金控公司,會送多少獻金?

應付外界有八招 陳哲男說他「死不瞑目」,當然死不瞑目,不過這正是「白手套」的下場,「狡兔死,走狗烹」,也怪不了誰,趙建銘說他「清白」,看他跟誰比吧!趙建銘到台大當主治醫師是特權,陳致中當軍法官難道不是特權?陳水扁靠兩顆子彈當選又是什麼?趙建銘當初是吳淑珍挑的,丈母娘和女婿臭味相投,趙建銘和他爸爸一筆爛帳,吳淑珍的SOGO案不也是一筆爛帳?就連陳水扁的國務機要費不也是一筆爛帳? 趙玉柱得了癌症開刀,照理應該看破人生、看輕錢財,吳淑珍半生半身不遂,更該恬淡高遠、無欲無私,哪有像這樣股票也要炒,禮券也要收,人事也要管,就連珠寶也要「借」,這點尤其令人費解,平常一般人有珠寶就戴,沒珠寶就不戴,幹嘛跟人家借?換做是我,你付錢借我戴我都不要,萬一弄丟了怎麼辦?被偷了怎麼辦?搞壞了怎麼辦?應付外界的質疑,他們這一家共有八招,一是合資,二是借來,三是陪朋友買,四是忘記了,五是我很清白,不要冤枉好人,六是我身體不好,你們要有人性,七是如果我有,就退出政壇,八是本土政權不能倒;凡此阿扁八部,耍來虎虎有風,無堅不摧。 趙建銘的薪水都交給了陳幸妤,那他哪來的錢帶著陳幸妤在頂級餐廳吃香喝辣、送名貴禮物?趙建銘說是趙玉柱給的錢,妳陳幸妤就相信啊?他一個小學退休校長,能有多少錢?妳以為他爸爸是妳爸爸啊?別裝了,我根本認為這家人是在演戲!趙建銘年初時想買「帝寶」是一個人住啊?總統府騙我們說他只是「好奇」,其實他早就不知搞了多少錢了。

要好好想下一步 陳水扁說「還好現在抓了他,否則明年會A十倍」,這是什麼混蛋話,就好比一個殺人犯父親對別人說「還好你們把他抓住了,否則他會殺十個人」,好像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縱容、你做壞榜樣,出事了,你切割的還真是乾淨。陳水扁教訓趙建銘:「要好好想下一步,今後人生要怎麼過?」這話問的好,可是該被問的是陳水扁,人民給了你這麼好的機會,這麼好的待遇,讓你一家享盡榮華富貴,讓你一家雞犬升天,你卻這樣報答人民,你的下一步怎麼走?剩下的人生怎麼過?別人怎麼看你?看你的子女?看你的金孫? 唉,這一家人!
又是龍應台,我× ──從「野火」到「冰點」

http://www.tol.com.tw/CT_NS/NS_Context_Print.aspx?nsrc=B&ndate=20060710&nfno=N0620.001&nsno=2&nkeyword=%u9f8d%u61c9%u53f0&SearchArgs=Keyword%3d%u9f8d%u61c9%u53f0%26Attr%3d%26Src%3d7%26DateFrom%3d20060612%26DateTo%3d20060711%26ShowStyle%3d2%26PageNo%3d1%26ItemsPerPage%3d10&App=NS

中國時報 E7/人間副刊 2006/07/10

又是龍應台,我× ──從「野火」到「冰點」

【李大同】

  編案   「野火」燒進了北京城,熱情融化了「冰點」。去年五月下旬,北京中國青年報專版「冰點」,刊出一篇龍應台文章「你可能不知道的台灣」,轟動華文世界,雖然引起中共高層不喜,中宣部批評該文「如此宣揚台灣民主自由」,實在不宜披露,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你可能不知道的台灣」膾炙中國讀者,成為津津樂道的超級熱門話題。本文即為當時的「冰點」主編李大同親自撰寫,運用現場目擊的筆法,詳細敘述那時候向龍應台約稿、審稿、定稿、發稿付印的編輯始末,過程曲折,宛如「拍案驚奇」,值得再三捧讀。本文收入龍應台 即將出版的新書「請用文明來說服我」,時報文化發行。   龍應台「輸了」

  大陸民眾對於台灣的民主化進程知道多少呢?不少人知道台灣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期已經開放黨禁、報禁,已經開始全民投票選舉領導人和議員……網民津津樂道的,是電視裏出現的台灣立法院裏議員們扭打成一團的場景,大加嘲笑。   總而言之,台灣的真實情況在大陸民眾頭腦裏亦真亦幻,既被高度關注,也可說是一無所知。包括我們這些新聞人在內,也部分地存在這個問題。這種狀況終於被打破,因為一次前所未有的訪問。   2005年4月底至5月初,台灣國民黨主席連戰和親民黨主席宋楚瑜接踵訪問大陸,與中國共產黨總書記胡錦濤舉行會談,在大學公開演講、拜謁中山陵、回鄉祭祖……台灣政治人物的一顰一笑、言談舉止,鮮明生動地出現在大陸電視熒屏上,往往長時間直播,再加上各種專題、評論,訪問進程纖毫畢顯。大陸媒體對這次訪問的報道,由國台辦掌控,中宣部事前沒有任何禁令,基本完全放開。   這次訪問在大陸引起的關注和震動,可以說遠遠超過了美國總統訪華。我們密切關注著這次訪問,關注大陸民眾的真實反應。反應始料不及:台灣兩位政黨領袖所到之處,民眾自發地表現出極大的歡迎,自發等待,自製橫幅,高喊「連哥」,小學生們齊聲朗誦「連爺爺,您回來了,您終於回來了」……本報(《中國青年報》)攝影記者在現場拍到的兩主席回鄉的大量照片,讓我們瞠目結舌,當地農民群眾為了一睹舊鄉親芳容,擁擠到幾乎要出人命的地步。   這是怎麼回事兒?國共兩黨是爭奪政權的死對頭,內戰塵埃落定後,兩岸都在傳媒和教育中互相妖魔化,幾十年固化下來的意識形態屏障,竟如此不禁一擊?竟被一次訪問輕鬆瓦解了?   在大陸知識界看來,連、宋大陸之行最精采的一章,還是他們在北京大學講壇上的兩次公開演講。兩人都手無片紙,直面聽眾,旁徵博引,侃侃而談。兩人都有個人風格,演講棉裏藏針,既介紹台灣進展,也含蓄批評大陸現狀──民主自由與均富,「大陸還有相當的空間來發展」。也許,對大陸一般百姓而言,僅僅對照大陸官員總是一副官腔地讀陳詞濫調的稿子,台灣政治人物已經遠遠勝出。本報記者回來說,「連計程車司機都在誇他們講得好,看人家……」呵呵,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問題在於,這個匪夷所思的開端意味著什麼?國民黨亦主張「一中」,如果2008年在台灣大選中奪回執政權,有沒有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參與到大陸政治當中來?大陸的政治情勢會有什麼變化?這些前景,現在說當然還太早,然而從此以後,台灣將可能作為一個實際的政治要素影響中國大陸,是確定無疑的。媒體的責任,是盡快、盡量準確地讓大陸民眾瞭解一個真實的台灣。   《冰點》開會討論選題,盧躍剛提出,借連、宋訪問大陸所開創的氛圍,繼續跟進。大家贊同。問題是怎麼跟?誰能恰如其分地寫出真實評析台灣現狀的文章?開列出大陸有能力寫出此類文章的作者名單,我們都認為不理想,這些人雖然都是高手,但對台灣難以說有真正的瞭解,很難說到位。最後,一個當然作者出現了──台灣作家龍應台。不用說,她具備寫這類文章的一切必要條件。年初,她曾來《中國青年報》做過一次演講,演講過後,她專門到《冰點》編輯室來與我們聊了一會兒,很融洽。盧躍剛也是作家,由他來和龍應台聯繫。後來證明,上天仿佛刻意要讓《冰點》與龍應台會和。   向龍應台約稿的工作,由盧躍剛來承擔。開始很不順利,龍應台疑慮重重,根本不相信這樣的文章能夠在大陸發表。其間有個有趣的插曲,為了測試《冰點》邊界,她先發來一篇小文,評析連戰訪問陝西母校時,小學生們遵成人之命,朗誦「連爺爺,你回來啦……」的蹩腳而又諂媚的「詩」,台灣媒體對之大為調侃的景象。她問「這能發表嗎?」我們承認,當然不能。「連這個小品都不行,那我還能寫什麼呢?」這確實是一個讓我們難以回答的問題。   她根本不相信真實介紹台灣的文章能夠在大陸發表,她在大陸媒體開有專欄,太瞭解媒體的政治禁忌了。經盧躍剛強力說服和動員,龍應台終於應承下來。   5月24日上班後,我們心情焦躁地等待龍應台傳來稿件。誰也不知道她會寫出什麼,會不會被總編輯立即槍斃。為保險,我甚至準備好了備用稿件。   上午10點,接郵件,沒有;11點,沒有;12點,還沒來!直到下午 1點多,來了!我的天哪!下載、轉換為簡體字,傳內部網,幾個編輯同時看,一起做出是否可能登出的判斷。一個一個看是來不及了。   第一節:京劇《紅燈記》在台北   「過!」我大叫一聲,這一節沒有問題,非常巧妙的開題!   第二節:小溪潺潺   得來不易   這一節也還「湊合」,儘管「高行健」的名字,在大陸媒體從不提及。「過!」我喊出第二聲。   第三節:敘述的多版本。看完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嘟囔出「過」字。   再往下,這個「過」字,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台灣人已經習慣生活在一個民主體制裏。民主體制落實在茶米油鹽的生活中,是這個意思:   他的政府大樓,是開放的,門口沒有衛兵檢查他的證件。他進出政府大樓,猶如進出一個購物商場。他去辦一個手續,申請一個文件,蓋幾個章,一路上通行無阻。拿了號碼就等,不會有人插隊。輪到他時,公務員不會給他臉色看或刁難他。辦好了事情,他還可以在政府大樓裏逛一下書店,喝一杯咖啡。咖啡和點心由智障的青年端來,政府規定每一個機關要聘足某一個比例的身心殘障者。坐在中庭喝咖啡時,可能剛好看見市長走過,他可以奔過去,當場要一個簽名。   如果他在市政府辦事等得太久,或者公務員態度不好,四年後,他可能會把選票投給另一個市長候選人。   ……   好傢伙,中宣部看到這些描述會說什麼?   及至看完全文,我們都已明白,這是一篇上佳的報道,如果得以刊發,必將在中國新聞史上留下一筆,也會在兩岸關係史上留下一筆。這也是一篇政治風險極大的介紹台灣真相的文章,文章的「針對性」不言而喻。通篇環環相扣,幾乎不可能靠技術手段來規避、減弱風險,因此,這篇文章只有兩個前景:要?沒有任何餘地被槍斃;要?基本全文發表。如果作較大刪節,刪到「安全」的界線之內,就沒有任何價值了──我們不能答應,龍應台更不會答應。   時間已經非常緊張,我決定立即上版出清樣,然後再與總編輯理論。自然,必要的刪節也得有,我小心翼翼地刪去了一句話,不過100 餘字,然後立即加寫編輯按語,強調:「交流和瞭解,相輔相成。兩岸隔絕了近60年,台灣人民需要詳盡、真切地了解大陸,大陸人民也同樣需要這樣去瞭解台灣。」   清樣很快出來送分管總編輯。我們開始討論如何應對接下來的辯論,我們的理據必須非常有力,僅僅像往常那樣靠三寸不爛之舌論證「風險不大」是不行了,風險巨大是顯而易見的!最終,我們將辯論基點定為:「這篇文章,沒有超出連、宋在大陸直播的演講的言論尺度;龍應台是台灣作家,言論尺度不應和大陸作者同等對待,應與連、宋保持相當。」   下午近5點,分管副總編輯陳小川拿著大樣走進《冰點》辦公室。我們一看,他已經簽上「付印」二字!哇,太出乎意料了,我們興奮地大叫起來。他說已經給李而亮看過,放行的理由是「沒有超出連、宋訪問大陸的言論尺度」,李而亮同意了,只刪了約200字左右。「真是好文章!」他感歎說。   「英雄所見略同呀!」我們又大叫起來。仔細看看刪了哪些文字,覺得無傷大雅。原標題〈你不能不知道的台灣〉改為〈你可能不知道的台灣〉,我們也贊同,留下點餘地比較好。   躍剛下樓去給龍應台打電話,告知她這個結果。此前躍剛曾與她打賭,發不出來,《冰點》請她吃飯;發出來,她請《冰點》吃飯。她輸了!竟然輸了!   5月25日,海峽兩岸同時發表了這篇文章。台灣《中國時報》在編者按語裏聲明,這是龍應台應北京中國青年報之約寫的文章,本報予以「轉載」──《中國時報》同行不掠他人之美,極具職業風範。   當天早上,《中國青年報》駐美國記者翁翔在華盛頓上網瀏覽,在台灣《中國時報》上看到這篇文章,注意到是「轉載」本報的,根本不敢相信,立即登錄本報網站,一看果然。他激動萬分,立即在本報內部網上發出公共留言:「我為本報能發表龍應台的文章自豪;我為是中國青年報記者而自豪!」   這篇文章在海峽兩岸引起的強烈反響和激烈辯論,至今餘波未了,在此不表。然而這篇力作一舉具有了進入中國新聞史的地位,沒人會有疑問。   我們太興奮了,文章發表當天上午,專門寫了一條留言發在報社公共留言上,感謝而亮和小川發表這篇力作的決定。中午吃飯時遇上而亮,又與他熱烈握手,簡直舉止失措!   其後半個多月,平安度過,沒有得到中宣部「閱評」。我們分析,這次連、宋訪問大陸的報導及其後續,大概由國台辦「掌舵」,沒有中宣部什麼事兒,因事關兩岸統一大局,那邊是言論自由,這邊也不能差得太遠。這篇文章也許罕見地遇上了「天時地利人和」。   我們高興得太早了。該來的,早晚要來。6月7日,中宣部263期《新聞閱評》終於發出:   如此宣揚台灣民主自由的文章不宜刊登   《中國青年報》5月25日《冰點周刊》刊登特約台灣籍作家龍應台 撰寫的專文〈你可能不知道的台灣--觀連宋訪大陸有感〉。這篇文章講到了台灣同胞迫切要求瞭解內地大陸的心情,也有動人之處。但文章中多處竭力宣揚台灣的所謂民主政治,我們的報紙拿出這麼大篇幅登這樣的文章,令人匪夷所思。   ……專文說,「對於有些人,歷史的切身認知是,日本人對台灣的統治比國民黨的統治還要文明些。日本總督再怎麼霸道,畢竟還受母體社會日本的法治所規範,而當時的日本是一個已經經過明治維新洗禮的現代化國家。」   專文說,台灣人從頭到尾就不曾覺得自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受過日本統治的台灣人固然被歷史歸位為日本國民,1949年渡海到台灣的則是徹底的「民國人」。   ……龍應台的文章極力宣揚今日台灣的民主、自由、均富,這與人們看到的台灣現實並不一致。文章說什麼日本在台灣的統治受「法制規範」,受過日本統治的台灣人「被歷史歸位為日本國民」,更是近乎胡說。文章還大肆讚揚獲2000年諾貝爾文學獎的高行健。高行健1 987年從中國出走,流亡法國入籍法國。他獲諾貝爾文學獎一事表明,諾貝爾文學獎是被用來為別有用心的政治目的服務的。我們的媒體不宜組織刊發龍應台這樣的文章。它可能產生的一個後果是對廣大讀者的嚴重誤導。(新聞閱評小組)   李而亮告訴我,上面對這篇文章極為惱火,中宣部部長劉雲山將團中央第一書記周強叫去,嚴厲指責這篇文章「處處針對共產黨」…… (上)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newslist/newslist-content-forprint/0,4066,11051301+112006071100517,00.html
上帝呀,這樣一篇文章能夠發出來嗎?舉凡大陸媒體人士,都會一致認為這是一篇具有高度政治風險的文章。
風波過去,算是有驚無險,《冰點》介紹台灣的計劃不應終止。我請龍應台再次「啟動」,先從風險較小的題目開始,持之以恒,爭取一個月在《冰點》發表一篇,兩年左右,可以彙成一本大陸版《野火集》。應台同意「一試」。
2005年10月19日和10月26日,《冰點》以連續兩個整版,刊登了龍應台〈文化是什麼?〉上下篇。這篇長文的指向性很明顯,針對的是大陸經濟迅猛發展,文化卻日漸凋零的嚴酷現狀。將老街道、老胡同、老房子、老字型大小店鋪一掃而光,代之以金碧輝煌的高樓大廈、設施豪華的電影院、歌劇院,仿古的「唐城」、「宋街」,這些是文化嗎?……
除政治體制這個根本要素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在於大陸官員普遍不懂得什麼是文化。1949年以後的大陸教育,將一代又一代人固化培養成「螺絲釘」,黨需要把你擰在哪裡,你就去哪裡,這種教育制度培養出來的人,只有充滿功利的短期追求的「工匠」,哪裡會產生具有深遠人文思考的通識人才呢?
龍應台的這篇長文,主要目的就是要給大陸官員一些起碼的文化意識啟蒙,她用優美和通俗的語言,告訴官員們什麼是「文化政策」……
文章正在拼版,李而亮路過照排工位,見到《冰點》版式編輯胡建,隨口問了一句:「明天的大冰點是什麼?」胡建回答:「龍應台的文章。」而亮聽後不禁大叫起來:「怎麼又是龍應台?!」看來上次的風波仍讓他餘悸未消。
「文章怎麼樣?」他問我。「好文章呀!」我大聲讚歎。他轉身出去,嘴裏卻不由得嘟囔出「我×!」二字。看來我們說「好」,在他那裏就意味著要惹大麻煩。我們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
文章發表了,確實起到了啟蒙大陸官員的作用。本報雲南記者站看到此文,立即列印成大字本,送雲南省分管文化的省委副書記參閱,大受好評,這位元書記囑本報記者站今後如再有這樣的好文章,照此辦理。
胡錦濤什麼時候三鞠躬……
時隔不久,大陸一些網站報導了台灣國民黨主席馬英九,今年先後三次向上世紀五○年代「白色恐怖」時期遭到迫害和虐殺的左翼志士仁人道歉的新聞,這其中,也包括被殺害的數千共產黨人。進一步研究此事的背景資料時,我發現龍應台在任台北市文化局長期間,曾主辦過一個被殺害的共產黨人的展覽,台北市長馬英九專程為展覽揭幕。圖片資料中,當時赴刑場的男女共產黨人,個個從容淡定,視死如歸。此事讓我受到極大震撼。
究竟是什麼原因,可以使昔日誓不兩立、在戰場上廝殺的仇敵,開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並向敵人道歉呢?毫無疑問,是民主制度的發展,是人權理念的深入人心!台灣政壇的這種變化,難道對大陸的政治發展沒有警示和示範作用嗎?在1949年以後大陸的歷次鎮壓中,死了多少人呢?僅因瘋狂的「大躍進」造成的「三年困難時期」,就餓死了三千多萬人,造成中國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大饑荒慘劇。執政黨可曾有人為此道過歉呢?「不要糾纏歷史舊賬」,是大陸政治的一句熟語,而為什麼在民主制度下,總是翻來覆去地在檢討「歷史舊賬」呢?這些都是必須要回答的問題。
我立刻約請龍應台寫出這篇文章。理由再有力不過了,龍應台根本無法推辭:「誰讓你舉辦這次展覽的!」
11月23日,〈一個主席的三鞠躬〉發表了。
在台灣民進黨執政期間,舉辦這樣一個追思被虐殺的共產黨人的展覽,需要多大的勇氣!當事人徐宗懋在《亞洲週刊》發表文章說:「2000年,我向台北市文化局局長龍應台提到此事,把照片給她看,最後決定以文化局的名義在二二八紀念館的地下展廳舉行特展。這是一項極為勇敢的決定。台灣社會還沒有成熟到能客觀看待不同政治顏色的獻身者的程度,在長達50年滴水不漏的反共教育後,把共產黨員以正面形象展示出來,無論其中強調何種人權或人道思想,結果都不可能是風平浪靜的。」
展覽開幕後,民眾反應熱烈,但是攻訐果然如排山倒海而來。龍應台被稱為「劊子手」、「加害者」、「文化希特勒」、「共產黨的同路人」……
龍應台冷眼相對:「我其實只是不相信,人權應該以政治立場來區隔。國民黨、共產黨、民進黨、他媽的黨,如果人的尊嚴不是你的核心價值,如果你容許人權由權力來界定,那麼你不過是我唾棄的物件而已。不必嚇我。」
在文章結尾處,龍應台回答了我的問題:
馬英九背起國民黨的十字架,向歷史懺悔,是一個重要的象徵,但卻不是孤立的、獨特突發的事件,而是台灣民主道路上標誌里程的眾多指路牌之一。他的深深一鞠躬,透露的不僅只是國民黨的內在改變,最核心的驅動力,其實在於台灣的民主,造成了台灣整體的深層質變。
沒有民主,不會有馬英九的鞠躬。
上帝呀,這樣一篇文章能夠發出來嗎?舉凡大陸媒體人士,都會一致認為這是一篇具有高度政治風險的文章。我一面讚歎「好文」,一面考慮與總編輯的辯論理由。理由很好找,「這是國民黨向共產黨認罪呀!」
結果讓我震驚,而亮竟一字未動「付印」。送他審閱前,我還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他媽的黨」這樣的刺激性字句先刪掉,最後決定還是讓李而亮自己刪。可是他不刪!
我把這個驚人的結局發郵件告訴龍應台。她頓時暈了,所有的大陸媒體經驗似乎都過時了,電話立刻就打進我的辦公室,「大同,這是怎麼回事呀?搞不懂『邊界』在哪兒了!」我不禁大笑。
直到兩個月後《冰點》停刊事件前夕,而亮才告訴我,這篇報導也受到上面的批評。「為什麼?這是國民黨向共產黨賠禮道歉呀!」我佯裝不解。而亮苦笑:「是啊,可他們說,網上到處都在說:胡錦濤什麼時候三鞠躬……」(下)